严深眼底的贪婪毫不遮掩,他舔了舔嘴唇,又欲贴上来和阿蓼套近乎,一番惺惺作态,将自己那怜惜姊妹的势头做足了,好似完全忘了自己先头做过那些混账事情。
他没忘,只是知道以严玉歆的懦弱性子不会说出去,也知道一旦说出去丢脸的是她严玉歆,他严深有恃无恐,只盼着挖出阿蓼背后主子的三两消息,好跑到爹娘面前讨些赌资和酒钱。
“阿蓼姑娘,方才听老板这意思,吴老爷在店里花银万两了?嘶,在下见识浅薄,这如何需要万两银的香料啊!”
阿蓼皮笑肉不笑道:“公子见识确实浅薄了些,寻常富贵人家用香甚多,这万两银都是小数。”
这是暗讽他严家是小门小户。
严深脸色一绿,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人声,店小二迎着人进来,一个富贵公子哥迈进门便道:“小二,拿问情来。”
“徐庆!”严深脸色一变。
那名唤徐庆的公子哥见他也是脸色一变,两人欲向同一户世家小姐提亲,彼此争来争去,争了好些时日,徐家比严家富庶些,严深每回都得打肿脸才能不被徐庆送的礼给比下去。
两人一见面宛如仇敌见面,都红了眼。
尤其是,严深在听见徐庆要买问情的时候更是涨红了脸。
“要买那问情需得千两银子的消费,你有那资格吗?!”严深讽刺道。
徐庆哈哈笑了两声,随手抓起一盒香料往老板怀里一抛,道:“老板,正巧你今日在此,你告诉那严深我可有资格!”
老板汗颜,无奈道:“公子今日正巧消费千两银,够资格买问情。”
“你——”
“这问情是最后一盒,”老板道,“我给公子——”
“慢着!”严深扬手一挥,“真是对不住,徐庆,这最后一盒问情已经被本公子买下了。”
“你有资格吗你!”徐庆原封不动地奉还。
严深噎住,他低声对玉歆道:“好妹子,帮帮为兄,你若帮我把这问情买下,哥哥保管你在家里无人再敢欺负,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玉歆仿佛没看到这个人,她打开一盒香料,扇动味道轻嗅着,可惜没有咖啡豆,闻得多了她都有些晕香了。
严深磕了磕牙,道:“严玉歆,你——你提要求,要怎么才愿意买这问情?”
玉歆把香盒放回去,道:“我不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