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羲虽位列五国,但从前却未有过质子,故而眼下的质子府是由秦观月入京斩杀的那批京官留下的宅子,规模合适,内里精巧,颇有气派,可见宁昭经过天子祭等事后,对这位射余来的世子已放下了大部分戒备。
秦观月拎着糖葫芦,刚要进府,便被人拦住了。
“这又是哪家的小姐?进门都不知道通报一声就要闯?”
来人是个一身青衣裙的娇俏姑娘,抱着胳膊倚在墙边看着他们,一根木簪将长发利落挽起,英气疏朗的眉眼带着几分傲气的讥诮。
秦观月四下看了看,问了句,“我找麟世子,这儿是质子府吗?”
“这儿是白府!”青衣姑娘瞪了她一眼,随后不耐烦地开始赶人,“再不走别怪我不客气啊。”
萧声上前一步,淡淡看着她。
那姑娘顿时眼睛微亮,走到他跟前打量一番,“京城果真卧虎藏龙……”
秦观月目光瞥到这姑娘发间木簪,目光微冷,“姑娘不是京城人士?”
“我是——”
“岑舞。”
恰在这时,越闻天从前方廊下走来,眼前的青衣姑娘扭头一笑,“公子!”
秦观月低笑一声,“呵。”
萧声:“……”
越闻天一眼便看见了几日未见的秦观月,神色平静道,“找我?”
秦观月漫不经心回道,“路过。”
萧声低头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越闻天神色不变,又问,“进去用杯茶?”
“不必。”
秦观月瞥了眼岑舞发间的木簪,负手将糖葫芦放在身后,微颔首,“告辞。”
萧声忍不住开口,“我渴了。”
秦观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萧声咳了声,“天气干,出门没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