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观月差点被茶水呛了嗓子,“……谁告诉你的?”
“雷豫。”
岑舞把玩着茶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乾五坎六……是什么意思?”
“步法,霜寒洲的剑法快也得配上身法,可世间从没有人能凭空消失,要么是太快,快到留下残影,要么是光线折射的错觉。”
“……”
岑舞一脸苦大仇深地看着她,“你在说什么玩意儿?”
秦观月沉默片刻,换了个说法,“我根据霜寒洲的身法和运动轨迹判断了他下一步的行动,预判了他的出剑方向与趋势。”
岑舞面无表情,心里却已经掀起惊涛骇浪。
秦观月短短几句话说得简单,别人听不出来,她却能听得出来。她是习武之人,深刻明白她所说的几句话便是克敌制胜的杀招。
预判。
高手之所以为高手,便在于他对别人一目了然,能够预判对方所有的招数。道理谁都懂,但做起来太难,更别说是剑神霜寒洲。
“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他告诉你得?”秦观月问,它记得岑舞当时不在场。
这个他值得自然是越闻天,岑舞却摇摇头,“雷豫说的,不过这事很快也要在江湖上传开了。”
“什么意思?”
“听说过占羽阁吗?”
秦观月一笑,“略有耳闻。”
“那是个买卖东西的江湖势力,可以买卖情报,也可以寄存东西,他们身在江湖,对于江湖上的事,往往比钦天鉴还要更快知道。”
岑舞扬起嘴角,眼里露出诡谲的笑容,“剑神霜寒洲败于手无寸铁的帝师之手,想来会有很多人对你感兴趣。”
秦观月却从容不迫,“我对自己的能力心知肚明,那日霜寒洲若非重伤,哪还有我今日在这里。”
岑舞笑笑没说话,低头把玩着那茶杯。
沉默许久,秦观月还是先开了口,“你那边调查得如何?”
“还好。”
“……”
不用说,这是在防备自己了。
“帝师亲自出马结交何琳,难道不是在怀疑我的能力么?”
“不敢,只是他逗留京城已久,越早离开越好。”
岑舞微怔,“只是如此?”
秦观月抬眸,“不然?”
两人对视良久,岑舞的目光如染过血的锋利剑刃般,秦观月却丝毫不曾退却。
“我很疑惑……你到底喜欢少主哪一点?”
“……”
秦观月差点又呛到,“我们就不能有其他的关系么?我们是生死之交。”
岑舞嗤之以鼻,“您唱戏呢帝师大人?还生死之交,他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何必替自己找为难?”
“总之我不会害他。”
“何勉最近谨慎得很,并没有出门,何琳似乎并不知情,我不好追问,很容易引来怀疑。”
岑舞敲着桌子,大大咧咧地看着她,似乎是信了她,“不过嘛,我总觉得她知道点什么,她对何勉的态度也有点奇怪,你可以趁机套一套她的话。”
“她和你家少主见过面吗?”
“没有,不过她和二公子……就是少主的二哥见过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