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金陵之前,寺夕还想要做三件事。
第一件事当然是去寻李大德,把去长安的详细事项给问清楚,做好相应的计划准备,不然穆兰婉莹这边长时间未回穆兰府,难保不会出纰漏。
二就是“品香楼”的那位生香姑娘在交流大会举办的第一天就有派人到“流光阁”找过寺夕,只不过当时寺夕他们一行人一早就去了会场,所以直到寺夕回来的时候才收到万俟生香留下的口信。
寺夕也觉得挺奇怪的,心想这位不会是对自己一见钟情了吧?还记得穆兰婉莹和小蝶看自己的眼神都是怪怪的,有一些自己看不明白的意味在里面,不过自己和这生香姑娘清清白白,又何惧她人目光呢?
因为需要每天参加交流大会,所以寺夕收到留下的口信之后并未当天就去赴约,拖到了交流大会结束才决定再去看看这位才女。
最后一件事就是shā • rén了,寺夕下了这个决定之后奇怪的是内心深处没有任何波澜,好像就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因为寺夕打心底里就想这么做的,在看到穆兰婉莹中毒倒地的瞬间,前世所有的法律教条、伦理道德就统统烟消云散了。
交流大会已经结束,要找李大德估摸着只有在“品香楼”才能找到了,刚好顺路去看看万俟生香,一举两得。
让林教头在小院守着穆兰婉莹,寺夕一人独自前往,好在寺夕记忆力还不错,不然“品香楼”的位置藏得挺深,没有熟人带着,还真不容易找到。
老规矩扣响大门之后,和上次来的时候有些不同,这次打开房门小生就一眼把寺夕给认了出来,也不问其它的,好像知道寺夕要往哪去似的,带着寺夕就往里走去,还是上次来的那一间亭子。
走近之后才看到李大德正坐在里面津津有味的看着舞台上的表演,时不时端起酒杯小嘬一口,再夹两粒椒盐花生米丢到嘴里,咂巴咂巴嘴,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小弟猜得没错,就知道二哥你在这。”
寺夕说着话,一屁股坐在李大德身旁的软垫上,提过酒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哈哈!以三弟你的聪明才智猜到这点肯定不难!”
李大德端起酒杯与寺夕碰了一下,说道:“咱们小酌!小酌啊!”
寺夕笑了笑,旋即好奇的问道:“二哥,想你贵为王爷,在长安什么样的表演看不到?为何对这‘品香楼’却情有独钟?”
“嗨!三弟你也知道我是王爷,我要是在长安弄这些莺歌燕舞的,那还不被我二哥给训死?这金陵山高皇帝远的,我二哥就管不了那么多了,再者说这江南的女子真是比长安的那些个舞姬要多出几分娇媚,更何况现在还有你那位生香姑娘坐镇,所编排的节目那就更没得说了,就一个字‘好!’”,说完还煞有介事的在胸前比了个大拇指。
寺夕对于李大德在这随口打哈哈,倒是没在意,表面如李大德所说的这些,寺夕相信是占一部分原因的,但你要说没其它用途,就图个享乐在这开个高级青楼,那打死寺夕都不会相信的,这些人物就算是李大德这种以武力著称的莽夫,都得留个心眼,别被其表面给骗了。
只是李大德没有说,寺夕也懒得去探究,毕竟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不是吗?
听出李大德打趣自己,寺夕也没反驳。
“对了,二哥,你这边什么时候动身离开金陵?小弟好转告给我家小姐,方便她把家中事务安排好,不然此去长安路途遥远,家中没个主心骨,也不是个事啊!”
李大德沉吟了一下,才回道:“后日一早吧,就在‘流光阁’门口汇合怎么样?要是时间不够,多几日也无妨,反正我已经让人先一步带着我的口信和信物回到长安,先把人请到府上,这样的话只要人一到,立马就能展开治疗。”
寺夕倒没想到李大德对这事居然如此上心,对他抱抱拳,“小弟在此谢过二哥,还是二哥考虑周到。”
李大德却是毫不在意的摆摆手,又把话题扯回到了舞台上的表演上,由衷赞叹道:“要说这生香姑娘真是个奇女子,哪来这么多的奇思妙想编排出这么多精彩的节目?”
“若小弟想让二哥还这生香姑娘的自由,二哥是否愿意?”寺夕和李大德碰了一杯,饮尽之后问道。
李大德斜了寺夕一眼,嘁了一声,大咧咧的说道:“这生香姑娘自从那晚三弟入了她的房之后,就已经属于三弟了,三弟想要如何安置皆凭三弟你自己的意愿,问二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