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纾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她想要拉予白入套,却终究是差她一步。
“你疯了!快停下。”
“本尊很清醒自己在做什么,花纾,你已经有了形体,也有了自己的意识,执念而生,想要放下执念确实很难,倘若,有一样东西,有一件事情,有一份情,有一个人,他在你心里成为独一无二的存在,你的这份执念,在这些面前,都不算什么。”
予白并不给花纾太多反应的时间,离她越近,花纾的力量越强,尤其是,在拥有了她的一根肋骨的情况下。
手使劲一捏,鲜血注入这个阵法。一道刺眼的白光亮起,远处两个身影,齐齐消失。
沈风泯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眼睛被这突然亮起的白光一刺,下意识的闭了闭眼,便没有再见到萧明睿与花纾两人。
而他的师尊,手还在滴着血,鲜血滴在一住快要枯萎的草上,那草竟然焕发出蓬勃的生机,竟生出了灵智。
“师尊,你的手受伤了,我帮你包扎。”
“不必。”
予白左手拂过右手,那伤口便恢复了。
沈风泯停在空气中的手略微尴尬,面不改色的收回手,眸子暗了暗,他并没问关于花纾和萧明睿的事情。
“既是机缘,当好好珍惜。”
予白对着这颗草道,这颗草的叶片做出了双手合十的动作,算是感激予白。
“师尊,我们接下该如何?”
沈风泯手紧了紧,苦笑一声。
“该如何便如何,东南方向走,有一份莫大的机缘,能不能拿得下便是你的本事了。”
答应花纾出来,是为了在花纾防备松了片刻的时候,将她与萧明睿送走。
希望,萧明睿不要让她失望啊……
一拂手,予白隐去了身形。
她作为师父,不适合在徒弟历练的路上一直出现。
沈风泯眼神一下暗淡了下来,有一瞬间,有点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怪可怜了,也仅仅是一瞬间。
在沈风泯眼中,便是予白离开了,他整个人变了个样,气质天翻地覆。
取下面具,跟着予白十多年,他已经能够做到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和言论,是非由己,他只需要在意自己在意的人的看法。
沈风泯这气质从在山上无害温和的模样便得妖异得很,尤其是那半张脸的印记,只留下黑色的痕迹,更加妖异又诡异了。
这一段路,有禁制,沈风泯现在的修为还不足以在这里御剑飞行。这禁制就是单单的修为压制,不跃起空中,便不会受影响。
沈风泯极为的谨慎,每每走过一段路,便停下来回忆之前走过的路。看看有没有自己遗漏了的地方。
师尊说有莫大的机缘,那便是极为的难得,这个世界的机缘什么的,一向不在师尊的眼中,那,这个机缘,会是什么?
能让师尊用“莫大”二字形容,自是极为不一般。
他需要这个机缘。
沈风泯并没有发现予白在他百米之外,他寻找着这机缘。
偶尔遇见一些不平之事,本不想管,但沈风泯想到了予白说过的话,又想到青山派待他不薄,于私,他仍热是出手帮了他们。
这些人啊,真是可笑。瞧见他脸上黑色的纹路,即便是他救了他,却怕着他。
沈风泯并未放在心上,继续寻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