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波的交心之言,吓得许常春一身冷汗,这才想起,脑袋里的身份芯片。据说,身份芯片能够收集被植入者的记忆。
许常春甘心吗?甘心才怪。更卓茂原,华坤麟等元老一样,他始终认为柏承诚只不过是个小屁孩。抡起社会声望,政治手腕,他柏承诚上不了台面。无论怎么论资排辈,这猎户之主,也轮不到柏承诚头上。
就凭他那些简单粗暴的方式,能治理好猎户?太阳从西边出来差不多。
如果不是设于生命捏在柏承诚手里,许常春怎么都不可能归降他柏承诚。他柏承诚不配。
他的真实意图是,先归降,再作打算。你柏承诚尽管去杀,尽管去打。杀了的人多了,仇家也就多了。打的江山大了,终于要靠政治手段来治理。到那时候,怎么都不可能是你柏承诚兔死狗烹,而是我们将你架空,然后取而代之。比战力,一万个我许常春,也比不过你柏承诚。但玩政治,十万个你柏承诚,也玩不过卓茂原,华坤麟,我许常春这些个中高手。
刚才对张仁波说的那句话,看似平常,其实就是他准备玩弄政治的开始。
哪知道,张仁波不但不上当,反而坦率地警告他,惜命吧。
许常春不由露出一副哀求的神情,却不敢付诸言语。
张仁波失笑,“得了,你以为我会告密不成?许叔,你对我们大帝陛下,是在是缺少了解。告密邀功邀赏这一套人类官场习以为常的规律,在我们陛下这里,行不通。他待人啊,就如对待科学实验一样,永远只相信自己,不会相信别人。”
许常春沉默。一直到上了摆渡飞船,且身边没有其他人时,才继续跟张仁波讨论柏承诚的性格。
“如果柏······大帝如你所说,那他理应是个孤家寡人才是。但我怎么感觉,你们都觉得他很好相处,甚至彼此跟朋友一样呢?”
张仁波瞥了许常春一眼,“代沟,我们有代沟。我的话,你理解的角度错了。我说陛下不轻易相信别人,并非指他不放心手下任事,而是单指他不相信任何谗言。”
实际上,张仁波也有误会,柏承诚是喜欢放权,但却坚持用人要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