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刀,开膛,剖腹,取物,止血,上药,缝合,包扎,所有动作,一气呵成,甚至没有片刻的停顿和迟疑,看的任无忧同唐醉影一愣一愣的,由衷的佩服,暗暗竖起大拇指,这世上真的有花枕月不会的东西吗?
小白泽在动刀之后,就昏睡了过去,花枕月将它抱入房内,放到床上休息,等她再次走出来之后,任无忧同唐醉影已经将石桌都收拾整理妥当,还叫人泡了壶热茶过来,总算是可以坐下来好好的喝口茶,顺顺当当的喘口气了。
见花枕月出来,任无忧便冲着她招了招手,说:“过来喝茶。”
花枕月便走过来坐下,任无忧给她倒了一盏茶,推到花枕月的面前,又问了一句:“那个小东西怎么样了?”
唐醉影也问了一句:“看样子,这次伤的不轻,也不知谁有这么大的本是能将白泽伤成如此模样。”
从小白泽体内取出的东西还放在石桌之上,用一个白瓷盘子装着,是一颗拳头大小的黑色圆球物体,里面隐隐有红色的光流动,不像是个普通的东西。
花枕月伸手将东西拿了起来,放在太阳下观看,越看花枕月的眉头锁的越深,面上的神情也变得冷厉,浑身散发出杀气,那种仿佛下一秒就要shā • rén的杀气。
唐醉影试探的问了一句:“花枕月,你没事吧,看到了什么?”
任无忧已经伸手过来,说:“我看看。”
花枕月也没阻止,顺手便将珠子放到了任无忧的手中,任无忧如同花枕月一般,将手臂抬起,对着阳光看,阳光透过珠子,反射出一条红线,刚好落在任无忧的手上,而任无忧也已经看到了里面的东西,不看还好,这一看,任无忧的整张脸都变得惨白如纸,手腕一抖,珠子跌落在白瓷盘子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唐醉影满脸疑惑,说:“无忧,你怎么了,吓成这个样子?”
任无忧没有回答唐醉影的话,而是看着花枕月,身影都在颤抖的问:“是……是真的吗,我没有看错吧?”
花枕月沉默了片刻,说:“你没有看错。”
“是什么,你们两个这个样子。”
唐醉影说着也去拿那颗珠子,然而他还没触碰,任无忧忽然伸出手打了一下唐醉影的手,说:“别看!”
花枕月微微叹了一口气,说:“让他也看看吧。”
任无忧这才收回手,唐醉影随即将珠子拿在手中,然而,他就同任无忧一样,只看了一眼,就慌忙把珠子丢在了瓷盘子里,惊恐的说:“这……这怎么可能,花枕月……”
花枕月将面前的茶盏拿起来,把里面的茶水泼在地上,然后用茶盏将珠子盖了起来,说:“怕的话,就不要看了。”
任无忧用力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说:“究竟是谁,竟然会使用这么残忍的手法,而这种东西又能带来什么样的好处,不可原谅,不可饶恕!”
花枕月抬头看了看天,秋日的天气,在晴朗的时候,天空碧蓝,没有任何的阴霾,然而,就在这阳光之下,就会发生许多匪夷所思,阴暗而恐怖的事情。
唐醉影忽然插了一句,说:“这会和祭魂有什么关系么?”
“这不好说。”花枕月在沉默过后,回了他一句。
任无忧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说:“查,必须要查清楚,朗朗乾坤,做下如此罪孽,朗朗乾坤,如此行径,必遭天谴。”
花枕月倒是笑了一下,任无忧拧眉问:“你笑什么,这个时候你还笑?”
花枕月抬手拍了一下任无忧的肩膀,说:“不用等天谴,现在,你就是天!”
任无忧不是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屋内发出一声响动,似有什么东西滚落在地,花枕月立即起身走了过去,唐醉影也随即起身,先看了一眼任无忧,顿了一下,这才开口说:“所谓天谴,是天上的神仙降罪于犯过的人,而你现在就是神仙啊。”
唐醉影说完这句话,便跟上花枕月的脚步,走入到了室内,任无忧坐在那里将花枕月同唐醉影的话,反复的咀嚼了几遍,方从中悟出一点点的味道来,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不过……花枕月,唐醉影,我现在还不是神仙啊!”
任无忧说着,也跟着跑了进来,原来是小白泽醒了,还弄掉了枕头,好在它没掉下来,不然刚缝合好的伤口,非要又扯开了不可,花枕月小心的将白泽重新安顿好,手掌轻拍着安抚,说:“你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好,现在还不能乱动,一切事情等伤好了再说。”
“嘤!”小白泽发出一声。
唐醉影说:“它好像有话要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