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战来至最后的阶段,一声雄浑而又沉稳的声音忽然想起,这声音唤了一声“共工”之后,天地都为止改变,乌云散去,雷声停止,闪电不见踪影,繁星拥月,晴明的天空之下,大地之上的雨水被热气烤干,身着红色长袍的神,在面前缓缓落下,双脚踏在这片土地上的时候,空气都为之静止看。
看到这人出现,花枕月立时便收起了全身的杀气,略一欠身,口中轻声一言:“火神。”
祝融略偏了偏头,回了一礼:“女魃,久见了,请稍后,此处先交由我。”
花枕月脚步后退,唐醉影同任无忧亦是不敢多言,随同花枕月一起,退至到外围,将中间的场地留给祝融与共工。
看着那对峙的祝融与共工,两位上古大神,同时也是宿世之敌,今日再次对上,其结果,仍旧是难以预料的,任无忧挠了挠头,说了一句:“唐醉影,上次咱们从南海神庙离开的时候,火神便对上了共工,我还以为那一次,他们会有一个结果,没有想到,正常对决,仍未有一个最终的结果。”
唐醉影也在观察着面前的局势,火神祝融的出现,是在意料之外的,却也在意料之中,自古以来,水与火不容,况且,他们还有上古的宿怨,祝融共工之战,乃至后来的不周山倒,天下大乱,种种事情加在一起,住注定了他们终究是要再有一战的。
火神祝融,沉眉敛目,抬目看向面前的共工,缓声开口:“共工,又见面了。”
共工冷笑,半晌之后,方才开口:“祝融,要打便打,不必每次都来坏我的事情,女魃今日必须死。”
祝融安静的站在那里,面对共工的愤怒,也不曾有丝毫的动容,待听得最后之言,缓缓的摇了摇头,说:“女魃不能死,共工,你之行为,已是犯了大忌讳,不过,这一次,我仍旧不会动手,千万年的光阴,你之神体,不复从前,我会等,等到你的身体完全恢复,达到全胜时期,我才会与你再战,不过,在那之前,我会阻止你所有的行动,包括,迫害女魃。”
一股冷冽的杀气自共工的脚边三开,地面之上,瞬间凝结成冰,光滑的冰晶好似会发光一般,不过,这冰晶也只不过停留了片刻,便被另外一团更为炙热的火焰所融化,火焰一直烧到共工的脚边,方才停止,继而熄灭。
共工怒目相视,袍袖一挥,冷声一喝:“祝融,你将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来日,我们再一分高下。”
话音未落,共工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黑夜当中,天地之间,再无共工的身影,面对那一片夜空,祝融沉声一叹,片刻之后,方转过身来,面对着三人,开口问了一句:“路上有事耽搁,女魃可无事?”
花枕月微微摇了摇头,说:“火神来的及时,并无大碍。”
任无忧的心里带着疑问,高声的问道:“那水神共工日日坏事做尽,为何还要将他放过,岂不是纵虎归山,后患无穷……”
话还没说完,唐醉影用力的拉了一下任无忧的衣袖,低声说了一句:“无忧,火神面前,不得无礼,与共工一事,火神自有计较,不必你我多言。”
任无忧没说完的话,又被堵回了嘴里,然而,不服气,不理解的情绪仍旧是在脸上的,叫人一眼就看透了。
祝融双目落在任无忧的身上,沉下眸光看着他,强大的气场落下来,任无忧的气势也就跟着落了下来,微微垂下头,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祝融微微叹了口气,方才开口:“你所言不差,共工所为之事,确实不可原谅,但是,机缘未到,即便是我,也不可违背自然之理,共工尚不可殒命。”
这话看似是说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任无忧好似听懂了,却又好似是没有听懂,不过,他也没有继续往下问,冲着祝融一礼,说:“是我太过急躁,冲撞了火神,还请责罚。”
祝融并未有任何的责罚,说:“你所言不差,我又为何要责罚于你,此事揭过,不必再提,女魃……”
祝融将目光落在花枕月的身上,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了片刻,方才开口:“观女魃如今之态,当是已经痊愈,女魃身上有烛龙之气,我若没有猜错,当是烛龙解了女魃身上的厄水之毒,此为机缘,女魃大难不死,可喜可贺。”
花枕月微微笑了笑,说:“全赖火神指点,方才保全性命,不过,既然在这里见到了火神,花枕月有一不情之请,还请火神帮忙。”
祝融略一抬手,说:“女魃请说。”
花枕月想了想,将要说之言在心中思量了一番,方才言道:“我三人从章伟山而来,而此时的章伟山正处于危险当中,地脉变动,地火上升,在不久的将来,章伟山即将沦为一片火海,被地火所吞噬,我曾看过,这不属于自然之力,当是有阴谋者,再危害章伟山,天下之火,虽有不同,却同属一脉,不知可否请火神前往查看,寻找可解烛龙之危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