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加个“也”字?
黄芽拒绝回答。
但听着黄芽耿耿于怀却又无可奈何的语气,杏娘仿佛看到了一个俏皮而活泼的女孩背影。
她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声从她的世界走来,然后不带一丝防备地走进了杏娘的世界里。她那天真又狡黠的笑容让这位严肃古板的老管家拿她没有任何办法,而她那灵秀而莹澈的眼睛让杏娘感到惊讶,也感到亲切,亲切得似曾相识。
黄芽用他那双俯视众生的菩萨眼睛恨恨地斜睨了小缃一眼,怫然道:“哼!无可奉告!”
看着他嘴角的胡须随着他嘴里的气息一高一低地抖动了两下,小缃心里不知多欢畅,两条调皮的秀眉也跟着那胡须抖动的节奏一高一低地抖动了两下。衣袖之争之后,小缃已没有初时那样惧怕这位老管家了。
“你俩到底怎样才肯走?反正五爷今天是不可能见你们的。”
黄芽不耐烦地再一次向杏娘二人下了逐客令,但眼睛不安地往日魂月魄那地张了一眼,似乎在为二人不合时宜的争吵感到懊恼,又似乎在为自己请神容易送神难的处境犯踌躇。
“是吗,那我们就等到明天好啦!”杏娘一笑置之,欲将“撒泼耍赖”进行到底。
“明天他也不会见你们的。”
“那就后天。”
“后天,他也不会相见的。”
“那就大后天,反正他不出来见我们,我们就不走了。”
“既然你们要在这儿等,就等好了,爱等多久等多久,反正我墨门是不会管你们吃喝的。”黄芽转身一拂袖,突然变得强硬而冷漠的语气,好似在表示他要与这股“撒泼耍赖”的不正之风斗争到底的决心。
这两人,就犹如象棋上隔着界河的一兵一卒,两军对垒,隔岸相望,粮草充足的一方并不在乎什么持久战,占据天时地利优势的他早已胜券在握,根本不把这已然是瓮中之鳖的两个人放在眼里。
不过,处于劣势的这一方也似乎一点儿不害怕,气定神闲地高唱着空城计,一点儿也不慌,一点儿也不急。
“那我们岂不是要饿死在这里了?黄管家可真舍得啊。”
“饿死也是你们自找的,我有什么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