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莫怕,有我在,他们不敢欺负你们。”白石桥殷勤地安抚着两位宛若惊弓之鸟的女子。
“白二哥是衙门的人?”杏娘佯作镇定地问道。
白石桥冷冷一哼,以不屑的口吻说道:“衙门?衙门都是一帮欺软怕硬欺善怕恶的丑物,我怎会与那样的撮鸟为伍?”
“两位娘子有所不知,我和我师父虽不是衙门中人,但我们都是惩奸除恶的大英雄,从不欺善,更不会欺负像两位娘子这般的仙女。”
说到这,他微微清了一下嗓子,转以担忧的语气问道:“两位娘子,你们身边怎么没人跟着?”说话间,他睃了一眼马车,有意向前靠近了几步。
“多谢白二哥关心。这不马上就年下了嘛,我们姐妹俩是随着我们的老叔出门探亲的,一路颠簸,老叔甚是辛苦,刻下正在车上将息呢。还有一位车夫去河边汲水了,片刻即回。”
师潇羽默稿在腹,对答自如,与脸上的表情一样不着一丝痕迹,说话间,她还忧心忡忡地往“车夫”远去的方向张望了一眼。
“哦,是这样啊。既然令叔在休息,那我就不前去打扰了。”白石桥眼珠一转,未有尽信。
他本想挑帘探探车内虚实,听得师潇羽所言,他只好权且止步。隔着车帘子,他屏息听了听里头的气息,确有齁鼾之声,然后他又从车帘缝里勾眼窥看了一眼,隐约可见些许霜发,当属老翁无疑,不足为虑。
疑心既除,贼心遂起。
“这荒郊野岭,时有猛兽出没,这豺狼虎豹的可都不长眼啊。而且,眼下世道不太平,这一带常有响马土匪,他们见财就抢,见男的就杀,见女的就直接扑啊。他们可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若是遇着个心肠好,把你带回去做个压寨夫人,你还有一口气活着;若是遇着个心肠歹毒的,把你拖到这山里哪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哼哼……”
白石桥指手画脚地虚声恫吓一番,将那贼人饿虎扑食的面目描摹得有鼻子有眼,只恐无法穷尽那狼吞虎噬之形相。末了,还从两个鼻孔里发出了两声阴险而冷酷的冷哼,以替代他未说完的那半句话。
师潇羽和杏娘听了,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哎,你说你们两个,身边又没有家丁护卫随从,就这样冒冒失失地站在这里,实在太危险了。”白石桥带着忧他人所忧的眼神瞅了二女一眼,不禁摇头叹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