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月婆婆,演的一手好戏啊。在下惭愧,不知道该怎么接你的戏。”
美酒与美色,一个负责引诱他的味蕾,一个负责引诱他的心魂,两者都是那么诱人,让人无法抗拒,不过这次,两者都失败了。
暗月黯然放下酒杯,不无怨怅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你说是戏,那就是吧!反正戏里戏外,九爷你都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婆婆情义深重,吾铭感于怀,本也有心相受,怎奈老朽常年服用腐肠之药,身子早已残破不堪,既无力承受婆婆高情,也无颜接受婆婆高义,真是惭愧啊,还请婆婆休怪。”吴希夷赧然道。
“哼!”暗月冷然一哂,复饮一杯,道,“吴九爷,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你身上的‘飘飘壶中仙’是你自己运功逼出去的吧?”
吴希夷蓦地一惊,“难道?”
直至此刻,他才恍然发现,自己原本那种酸麻无力的感觉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恢复过来的,好像是从暗月那一杯香艳的樱口美酒开始的。
吴希夷目下也无心去追想,因为心头只要一想起方才的**一刻,自己刚刚收复的意志就会立刻动摇起来,连刚刚收束起来的决心也会即时松散开来。
不过,吴希夷想得没错。暗月的嘴唇上确实抹着“飘飘壶中仙”的解药,不过,却也抹着另外一种毒药。
忽而,“叮铃铃——”一声,暗月手中的酒杯从她手中滑落,在坚硬的地面上撞出一串清脆而破碎的声音。而同时,她身后的吴希夷也应声倒下,胸前一把七星镖正滴着殷红的鲜血。
“九爷!”
杏娘失声一喊。惶然之间,眼前一道寒光闪过,玄天璇的七星钩已然贴在了她的脖子上。
见着杏娘遇险,吴希夷勉力撑起半条腿,却怎么也无法站起身来,只能无力地跪倒在暗月的裙下。暗月高傲的下巴冷漠地正对着他那一双弯曲的膝盖,它在等待一双哀求的眼睛来仰视自己,它对那种眼神有一种偏执的嗜好。
可她还没等来一种眼神,她的目光就被眼前的另外一个人给吸引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祁穆飞双臂一振,仰头一顶,倏地向上跃起,瞬间从三个老妖婆中挣脱了出来。两边的淳于开阳和龙丘玉衡同时“啊”的一声惨呼,一左一右斜飞了出去。那两条纤柔的腰肢不暇扭转,就硬生生地撞在了房间里那两根漆色斑驳的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