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就在后天,金剪刀的衣服做好差人送来,恰好赶上。
老太太吩咐嬷嬷们把各人的衣服分送到房中去,只留下了太太的那份,说是自己要去探望一下,顺道就让人把衣服一并带过去。
吃过早饭后,太阳正当头曝晒着。房中没有了斜照进来的阳光,比上午时分还要暗些,只天井中直射下的光线给房中带来了一些光亮。
福儿搀着老太太,景儿捧着要送过去的新衣服,向太太房走去。
听说老太太来探病,秀竹慌慌忙忙迎了出去,她迎到天井中时,老太太刚刚走进来。
“母亲,您来了!”太太站在天井中,从空中直直照射下来的光线,让她的五官在明亮与阴影中模糊且斑驳,匆忙抹上的口红胭脂,映衬得整张脸更加惨白,眼神写满憔悴。
“嗯!来看看你可好些了?”老太太一边说一边走过去,拉起了秀竹的手,说:“你看,人都憔悴了许多。”
“让母亲挂心,都是秀竹的不是……”太太木讷的回答。
老太太对着景儿说:“景儿,把太太的新衣服送到房中去吧!秀竹,你身子弱,我们先进房中去吧!”
“好。”太太顺从的跟随入内去了。
“你们在院外候着,我和太太说说话。”老太太吩咐道。
“是!”福儿、景儿以及太太房中伺候着的下人们一并退了出去。
“秀竹,你想得太多了。”老太太看着秀竹的眼说道。
“母亲……”太太抬眼,眼中满是纠结与祈求,低声说:“母亲,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