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门外百姓熙熙攘攘,或回家,或去秋水楼醉花亭小聚。
冷枫晴结束一天的问诊,伸了个懒腰,袖子顺着手臂滑下,露出白皙的手臂,和缠着纱布的手腕。
清木急忙拦住她,拉着她的手臂放下,“诶诶诶,别抻,别抻。”
冷枫晴没想到,自己伸个懒腰都不行,“你干什么啊。”
杏目圆瞪,略恼,拍开他的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袖。
清木收回被拍开的手,轻咳一声,背在身后。他毕竟不是冷枫晴的专属侍卫,直接触到她的肌肤,还是有些不自在。
“伤口还没完全好,别裂开了。”
冷枫晴睨了他一眼,“大惊小怪,这还就能裂开了?”
“就算不裂开,也还有个尴尬的问题。”
“什么?”
青木指了指她的手臂,“守宫砂。”
冷枫晴撩起自己的袖子,露出白花花的小手臂,不明所以。
清木再次把她的袖子拉下来,“诶呀,让别人知道你没有守宫砂就完了。”
清木清楚,她生活的地方没有守宫砂这种东西,小时候虽然来过这边,也不会特意去点。他们也不在乎,也没有人会说她什么。只要她夫君不在意就行。
就是在乎,也得让他说不在乎。
所以,这次回来,也不会有人提,让她点一个守宫砂。而且这种事,她自己也不愿意。
“有什么啊,反正飘雪神医是婚后生活不幸,与夫家和离的弃妇。”冷枫晴无所谓的摆摆手。
“可是飘雪神医和冷枫晴是同一个人这件事总有一天会暴露,而且你前几天不是才和那些人说你飘雪神医快要成亲了嘛。”清木一手撑在桌上,看着她。
冷枫晴眉头紧皱,嘟囔了一句,“真麻烦。”
“说起来,你还没和安王爷说过这件事吧。”
“和他有什么好说的。”她这几天埋于医馆,就是不想去想温云琅的事情。
虽然那天之后,温云琅就派了明七前来说明,目前正在禁足令,只要禁足令解除,一定会上门道歉。
她也就等着了。
说是说在醉花亭闲着也是闲着,实际是待在醉花亭,总会盼着他有没有来,想着他伤好了没有。不如投身工作,免得自己想太多。
清木一边招呼大家关门收拾东西,一边说:“你要嫁的夫君是安王,你不和他说清楚,他反咬你一口不贞怎么办?”
到时候就不是安王妃的身份没了那么简单,而是将成为全大周的笑话。
冷枫晴合上桌上的病历本,收拾东西起身,“找个时机,我会说的。”
“你确定不要我帮你点一个?”清木笑得狡黠。
冷枫晴把手里的东西扔个他,“不用。”理了理衣摆,再次坐在一边等他。
守宫砂这种东西,她很不喜。
一是不喜它的制作方法,二是单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