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话,顺贵妃并不在意,“能有什么啊。”
却没注意到,她身边站着的人中,除了那位面生出头的姑娘,其余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不是生气的阴沉,而是对冷枫晴的心疼。
冷枫晴嘴角含笑,伸手放在额头与刘海之间,刘海下,手指微微抚了抚右边的那道疤痕,毫不在意的将刘海往上一翻。
整个宫殿都沉默了,就是站立两旁的各家下人和宫里的宫女太监,都没有人说话,像是被人点了穴,就那样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冷枫晴额边的地方。
那道疤痕暴露在空气中时,受到冲击最大的,不是一直好奇她额头的温云琅,而是知道她身份的四人。
皇上温蓝燕、张公公、皇后娘娘和德妃。
那个疤痕一出,十几年前那幅场景好似有一次在眼前重放,那个女人抱着早已经昏迷的女儿,面无表情,一步步从宫门走了进来。
她女儿出去时,穿得是一件月牙白的宫裙,但是被带回来时,衣裙早已被鲜血染红,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那女人的身上也沾了女儿的血迹,与此同时,血液还不断从怀中的小姑娘的额头、手臂顺着滴落,在宫中的小路上溅起一朵朵的血花。
那女人面无表情,好似怀中抱着的不是她的女儿,不是一个重伤的孩子。
德妃当年并未去现场,但是就是她们回宫的这幅场景,已经足够震撼,够他们记一辈子的了。
当时小姑娘的右额前,还插着一直断箭,无人敢拔。
后来那女人和小姑娘不见了,准备寻找一番,却在她们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封留书。
是那女人的留书,她在信中写到,她带女儿回家疗伤了,以后女儿还会回来的。
大家对这封信很是怀疑,虽然她们突然出现在宫中,但是要带着重伤的女儿,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离开,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都调查了一番,真就没有人知道她们去了哪里,她们母女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
其他嫔妃和亲王,除了近几年入宫的和当年年纪还小的,在看到那道疤痕时,只觉得熟悉,却想不起来,无法将人对上号。但是这莫名的熟悉感,又让人很不舒服,都不禁皱了皱眉。
温云琅伸手将她的手拿下来,亲自帮她整理好额前的头发,遮盖住那道疤痕。
温云琅心中酸涩,听他们说,这个疤痕已经十几年了,当年还小的小姑娘,到底是受了多重的伤,才会在这么多年,还是成长变化最大的十几年后,这道疤痕还如此明显。
虽然是因为旧伤,早就长出了新的皮肤,但是那块地方,却是有着色差,还有些伤口的痕迹。
在场宾客很是震惊,完全说不出话。
安王妃冷枫晴,以这张令人艳羡的脸蛋和商界的手腕让人佩服,除开其他,不是没有人称赞安王夫妇的高颜值。
而现在,本人亲自告诉大家,我冷枫晴,早就毁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