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啊!你咋弄成这样?!”
王芬芳尖叫,打断了于敬亭脑子里那些带颜色的画面。
柳腊梅被人抬着放在了地上,看样子是昏迷过去了,身上还有伤。
王芬芳分开人群冲进来,对着于敬亭骂道:
“你打了我女儿!”
“你瞎?”于敬亭将视线从穗子的胸口上收回来。
“村长啊!你可得给我做主!”王芬芳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嗷嗷哭,“他们老于家欺人太甚,又砸玻璃,又要彩礼,连我家鸡都不放过......现在又给我女儿祸害成这样!”
“柳腊梅在你心里,排在鸡后面?”穗子听不下去。
“陈涵穗!你这个扫把星!你怎么不去死——啊!”王芬芳骂了一半,脖子一凉。
于敬亭用手里的斧子抵着她的脖子,笑里透着寒。
“光在那狗叫有毛用?能咬到我们才算你能耐。”
王芬芳安静如鸡,唯恐于敬亭手滑剁她脖子。
穗子把手搭在于敬亭的手臂上,于敬亭这才收手。
周围一片安静。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你们平日背地里骂我,我只当是个屁放了,可有一点,不能骂我家人,让我听到你们说我家里人一个字——勿谓言之不预也!”
他握着斧子的手一用力,王芬芳就觉得一道凉风贴着头皮擦过去,一声闷响。
斧子嵌入边上的树干。
所有人都被他吓到,只有穗子心跳加快。
从没有人这样维护她,只有他,在别人叫她扫把星时,义无反顾地挡在她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