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绵又不傻,哪里听不懂盛降是在说气话。
她做出让步:“算了,不放了。”
说罢,捡起蒋警官的签名,想重新系回手机壳上。
盛降在视频的那一端,气到快要冒烟。抬起手指,往屏幕的红色键狠狠一戳,便断开视频通话。
余绵指尖一颤,小挂件的绳子,怎么穿都穿不进手机壳那个小孔。
她心情渐渐难受,渐渐难受,难受到最后受不了了,把小挂件往她背包的内格子一塞,就卷起被子蒙头睡觉。
睡到晚上,新闻联播的时候。
翁芝上来敲门喊她吃饭。
余绵不情不愿爬了起来,去刷个牙,然后换了件比较高一点领子的衣服才下楼。
这样,翁芝也就看不到她脖子上的青痕了。
她那七个舅舅,早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全都横七竖八的躺在一楼的大房间里打鼾。
只有晏准一人坐在偌大的客厅,安静的玩着手机。
翁芝随便再炒了两三盘小菜,摆着碗筷说:“你俩过来吃吧,妈妈今天忙得太累了,要出去给人洗个头发,放松放松。”
“哦好的,妈妈。辛苦你了。”余绵拉开餐桌的椅子,她爸爸今天又没在家。
晏准收起手机走过来,对翁芝礼貌的说了声:“谢谢姨,您也吃点东西,再出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