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就是这样,非常落伍到,如果不是出国,我可能到现在也不会认识了一些名牌。但是,国外只看到都是英文,我认识也只认识那些英文,并不知道中文牌子该翻成什么。既然Chloe上因为挂了大锁被他们称为“大锁包”,那这个牌子,经典的款型是四四方方带把小锁,于是,我自己就把它命名为“小锁包”。直到后来回上海工作,跟公司的JJMM说起“小锁包”,被一群人强烈BS,“爱玛仕好伐?”我顿时噎住了,出了一圈国还被当乡下人的滋味不是那么好受。
不过沈芳比较接受“小锁包”的翻译,她哭笑不得地看着我,“你怎么那么会起名字啊。”然后,无奈的笑一下,“不过倒是很贴切。”之后,她自己也跟着我把哪个牌子叫“小锁包”,经常电话里跟我说,“你说我今天戴你给我的这个项链,配那种颜色的“小锁包”丝巾好?黄的还是海军蓝,哦,我还有暗粉的。”
倒是每天都有不一样的包包。我心想,这也算是有品位吗?在我看来,我觉得这个包并不好看,笨笨的。我还是喜欢那些带点休闲风格的手袋。如果真的要正式一点的,算来算去我还是觉得除了香奈尔就是香奈尔。尽管我知道“小锁包”也很贵。
沈芳看了看我的伤口,似乎放心些。于是,退后一步,抱着双手,带着调笑的口吻说,“嗯,看上去是好些了。晚上睡得好吗?没出去shā • rén吧?”说完自己先笑起来。
我嘿嘿笑笑,“没有,你没看我刚起来。”
她看了一眼我桌上的闹钟,像是想起什么,“我不能多跟你聊,一会儿要去上班。等下了班,我看到时候如果方便,再来看你。”说着,往外走,看到地上的袋子,“哦,随便拿些水果给你,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那个袋子是条电热毯,就给你拿来了,如果用的上的话。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出门走了两步,又转身,“对了,你介意给我你的电话吗?这样,我来之前可以和你约一下。”“行,这样吧,我一会儿发个短信到你手机上好了。”我说。
“也好,谢谢。那我先走了。”噔噔噔下楼,又回头,嫣然一笑,“你在家听话,可别淘气。”
我也笑了。她的笑真是好看。
我又在房间里莫名其妙兴奋了一会儿,然后拿出手机,对着那张纸,想了半天,很是自作聪明地写了一个“Hijack!”,发出去。
我心急火燎等了很久,并没有回复。
我该去店里看看,换身衣服,下楼,跑下去一半,又拐回来,拿起桌上的手机,揣进牛仔裤口袋里。
一整天,店里很闲,除了几个过来询问的客人,连接诊都没有。我百无聊赖,是不是拿出手机看看。慢慢,天黑下去,慢慢,也开始收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