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宽为人处事一向是善意为先,心中存有来自后世的善意,见到贫苦百姓,心中都怜悯居多,只要不是作奸犯科,乞讨要饭之事并不可耻,为了生存脸面不算什么。
但他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欺负上门的,他在空战世界也是shā • rén无数,练就一丝血性,更何况是这种强人所难之事。
不把别人家中老父当人看,一把年纪,不但要给他劳心劳力,现在却连人都不放出来了,是要累死在军营中才算尽职,他是天生地养的吗?
满身的戾气吓的一旁的云舒脸色都白了,她都不敢提为何孟宽手中突然握有一杆长枪了,眼见自己的气势吓到了云舒,忙收敛了一些。
该死的孙某人,就是他们这样的大官自以为是,高高在上不关心底下的安危,才造就了现在的局面,孟宽心中杀意更盛,今天他要是放人还好,要是不放,就要让他血溅当场,让他去地府见崇祯去吧。
“云舒放心,我没事,我这就前往军营,见一见这位大明督师,是不是真的不把人命当回事,他是没有家中父母吗?”
云舒现在倒是有些吓坏了,她从没见过自己一向文雅的夫君,会有如此的杀意,有些不知所措,她就是个只懂些家中医术的小女人,哪里见过这种事,孟宽也不想解释太多。
“云舒放心,我不会有事,他孙传庭还奈何我不得,一个小小的军营我孟宽也是敢去会一会的,在家安心等我,片刻就回。”
他孙传庭或许是大明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但孟宽根本就没有对朱家的敬畏,朱元璋是个大才,但他的后人也就一般,天下非他一家之事,莫要欺人太甚。
骑上家中老马,连马儿都感受到了孟宽心中的怒火,这几天来,孟宽对它颇好,老马儿也焕发了第二春,是时候陪着主人走上一走了,马斯长鸣,快马加鞭,直奔城中军营而去。
一路提枪前冲,好在早已是晚上,虽然还没有宵禁,但是世道太乱,有家之人早就躲在家中了,没有造成什么麻烦。
军营在望,营地火光点点,大营中臭气熏天,远远的孟宽都能闻到,这样的卫生,不得病就怪了,亏他也算懂兵之人,难道也只会用人命填吗。
策马冲进了营地门口,直接用枪挑飞了想要拦截的士兵,没有伤他们,孟宽不是滥杀无辜之人,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而已。
孟宽大马提枪而来,吓的这些小兵还以为是敌军打进城了,有些畏惧的围着孟宽不敢动作,孟宽也不怕他们放冷枪,全身穿了避弹衣,又开启了“锐利之眼”,除了头部,想伤他太难了,更何况古代这种火铳,凭着眼睛就能轻易避开。
“叫你们督师孙传庭出来见我,我倒要问问他是不是只有皇命,不把别人老父当回事,赶紧去叫来。”
孟宽的话说的极为难听,不留情面,当着一大帮子官兵高声而说,他就是故意激他,他孙传庭要是连这点脸面都不要了,孟宽倒会佩服他了。
话一出口,所有士兵有些哗然,敢情是来要人的,也不知督师大人是扣了他什么人,夜闯大营,按律法是要问斩的,他是不怕死吗。
孟宽哪里会怕什么问斩,今天之事虽然有些冲动,但也是想要借此立威,有意为之,要是孙某人敢下命令抓他,那么今天就是他的忌日,800颗甜瓜全送给他,孟宽也不会可惜,敢动手,谁怕谁啊。
不多久就有一个穿盔戴甲的将军快步而来,看他样子也不像是孙传庭,孟宽有些狐疑,怎么连出来见人都不敢吗。
“在下,潼关卫指挥使任琦,奉督师大人命令而来,请你下马进去一见,大人公务繁忙,不便出来相见。”
孟宽哈哈大笑,指着任琦大声说道。
“好个公务繁忙的孙传庭,真当是天生地养的主,好一个官威压人,他算什么东西,配让我下马相见,回去告诉他,立刻前来见我,若是不来,我今天就让他见识一下匹夫一怒的后果。”
说完话,孟宽一抖寒光鳞鳞的长枪,气势冲天,说的一旁的指挥使大人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动手拔刀,又有些畏惧孟宽手中的长枪。
孟宽也是真的笑了,怪不得会败给李自成,这就是太过傲娇所致,他以为李自成还是当年刚刚起事的人吗,就算是乌合之众,他也小看了这个袭卷了半个中原的反贼。
“还不赶紧去,是要和我动手吗,你拔刀试试看,能不能杀我,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