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茶楼依然云淡风轻,大军进城给了这些世家大族信心,他们到现在都不明白庞大的帝国就要倒塌,高门子弟饮水论道,指点江山,殊不知就是一个小丑般的可笑。
孟宽坐在靠窗的位子,一览城中的风物,听着这些个世家子弟在那说什么李自成流民也,凭着孙督师过往的战绩,定能一扫而平,李自成败的起,而他孙传庭败不起,连这点都看不明白,俗人俗语罢了。
“哎,你们听说了,我们城中出了个了不得的人物,听说是城中赵提局家的女婿,一人一枪纵马闯营,闹的沸沸扬扬,也不知道长的何样。”
“这你都不知道,“无双小郎将”这个外号还是军营出来的,听说这人长的人高马大,力能扛鼎,项羽一般的人物。”
一旁的指挥使任琦倒是淡定,只顾着细细品茶,两人坐的是隔间,能听见外面的议论声,却不知道正主就坐在了隔壁,孟宽见他进来一直也不说话,这份镇定从容不迫的样子,是个心有格局的人。
“指挥使大人,不担心孙督师查阅你的军营吗?你敢贩卖军中战马,是不怕这个指挥使当到头了吗?”
孟宽也就是随口一说,探一探他的态度,都这种时候了,就是举兵造反也是不足为奇。
“孟兄的气魄惊人啊,一人就敢闯军营,我这个小小指挥使也是被惊的不轻,这个大明敢像你这样的屈指可数,也不知道你是真的有实力还是莽撞无知,孙督师绝不是软弱无能之人。”
“至于我卖马的事,这几年就算掩饰的再好,有心人也可以轻易查到,本就是为了一群官兵的生存,我又怕什么。”
孟宽见他如此说,也是点头赞同,笑着说道。
“既然任大人不怕,那么我想要一批战马,你是卖不卖,价格不是问题,你说多少就多少。”
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我听说孙大人这几天为了凑齐粮饷几次三番派你去催缴田赋,恐怕没什么收获吧,这些世家早已将这里整成了铁板一块,没这容易的,不动刀子想要是不可能的。”
任琦也是有些恼怒,一个个几十上百两的拿出来,当是要饭吗,若是孙大人真的动了杀心,他们就要倒大霉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陛下催的紧,孙大人也是恼怒异常,你是有什么想法吗。”
孟宽哪有想法,要是他的话直接派兵就去收缴,不怕死就可以抵抗,要钱不要命的人还是不多的。
“我倒是觉得直接动手就可以,推来推去只会给他们找后台的机会,到时候你什么都办不成,你看这马你卖不卖,你可以直接告诉孙大人,我要200匹战马,我可以给他2000两黄金,以补他粮饷如何。”
一般战马就是15两白银左右,就是现在个节骨眼30两白银也是顶天了,孟宽不是人傻钱多,他用黄金10两一匹的价格就是给孙传庭送钱,给他这个能暂时拖住李自成的人,孙传庭是最合适的人,有机会这么做,孟宽需要时间,黄金哪个世界都能想办法,花了也不可惜,能做成事就可以。
孟宽说的话就像一把刀插在了他的心口,就算钱多烧的,2000两黄金也至少是2万两白银,一般人想要拿出来少之又少,他可不知道孟宽在空间里的存货很多,有些现代的工艺品拿出来就是现在的稀世之宝,暂时根本不会怕没钱。
“既然孟兄愿意出如此的高价,我想就算是孙督师也拒绝不了,要知道孙大人向陛下开口要5万两白银的军饷,到手也就5000两,实在是窘迫到了极点,我也有心无力,我这就和孙大人禀报。”
他们营中根本不缺战马,200匹随便一挪就有,缺的是银两和粮草,人吃马嚼,拖一天就是一天的消耗,总不能去纵兵洗劫吧,那于流民反贼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