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谢必安道:“本来是他们六个人死于同一场车祸,但是你却改变了麦子的行车路线,所以,在指定的时间和区域内,只有他们五个倒霉蛋儿。本来是要六个人的,现在就只有五个,我们交不了差,他们也根本入不得地府,所以,他们才……”
谢必安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做出一副置身事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竟还有恃无恐的抖着腿吹起了口哨。
“眼神飘忽,心虚的表现,越是表现出轻松的状态,就表示越心虚,看我怎么挖出猛料来。”梅寻从谢必安躲闪的眼神中看出了些许端倪,“绝对另有隐情,我得挖出来才行,不然麦子的小命就完蛋了。”
梅寻死死地盯着谢必安,希望能有进一步的发现。
谢必安被盯得毛了,心虚道:“你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梅寻笑道:“生死簿上,要有六个人死于这场车祸是不是?”
“对啊。”谢必安抱着双臂,抖着肩膀道:“怎样?刚刚你也看到了,生死簿上就是这么记载的,不是我们乱抓人啊。”
“我能不能这样认为呢,本来是要死六个人的,可是呢,只死了五个,这样一来你们不好交差,所以不管是威逼也好利诱也罢,你们便指使这五个倒霉蛋来取走麦子的小命,是不是?”
“没有威逼利诱,是商量,心平气和的商量,不信你问他。”谢必安一指身旁的范无救,道:“就蹲在那边那个墙根底下商量的。”
“蹲在墙根儿地下,你们能不能有点神祗的样子?”
谢必安脱口而出的话,直接让范无救崩溃了,“祖宗啊,咱能不能少说两句啊。”
“你们这是执法犯法,滥用职权,以权谋私……”梅寻一口气将已知的法律名词尽数吐了出来,这样仿佛能表现出自己很懂法律,更能震慑住对方。
谢必安霜打的茄子一般,终于蔫了,她一脸怨气的嘟着嘴道:“都怪你,非要派一个实习的新手去,事情搞砸了吧。”
“范无救简直要气哭了,“祖宗哎,要不是你非得看什么时装秀,拖都拖不走的!至于会这样吗?这时候又来赖我!”
“现在怎么办?”谢必安求助的眼神望向范无救。
“……”范无救气得一张黑脸更黑了,“你知道跟你在一起合作这几千年,我受了多少委屈不!出门不是忘了带勾魂锁就是忘了拿赏罚令,你说你吃饭的家伙都忘了带,你出门干什么呢?你说一个堂堂女阴司,偏偏见到美女走不动道,这美女都看了上千年了,什么样的你没见过?可怎么还是对你那么有吸引力呢?这回倒好,什么都嘱咐到了,勾魂锁、赏罚令倒是都拿了,可把这茬儿给忘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一肚子牢骚不早点说呢?”话音刚落,堂堂阴司神祗竟当众哇哇大哭起来。
“别哭了,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听到梅寻说有办法,谢必安立时停止了哭泣。
“你这阵雨来得快是走的也快啊。”梅寻对这样的神祗彻底无语了。
“有什么法子,你快说。”谢必安一脸期待的看着梅寻,样子就像一个天真懵懂的孩子。
“现在阳间不能入地府的游魂野鬼多了去了,你们随便找几个不就好了,你们也能结案,他们也乐意,多两全其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