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林里的历练依旧在继续,却说赵砌和魏生津两人慌忙的逃离古风林之后,两人惶惶如丧家之犬。
两人在内应的协助之下终于逃出幽冥界,他们不由长舒一口气,危险就算是解除了。
穿越狂狮镇才能返回人界,但想到狂狮镇鱼龙混杂,他们干了这一票也是不差钱的人,索性雇佣了二十几个神爵宫的人护送他们离开狂狮镇,这样做肯定就万无一失了。
然而,他们是大错而特错了。
在他们马不停蹄的踏进狂狮镇的瞬间,有一个白衣女子已经双手抱胸的等在那里,脸上满是不屑的笑意,而在她的身后站着一男一女,正是萧牧阳和青丘归宁。
“你是谁?”魏生津趾高气昂的喊道。
青丘归宁比她更加的趾高气昂,站在白衣女子的身侧,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样,样子着实可爱。
白衣女子道:“你们企图伤害我的宝贝徒弟,我看你们是嫌命长了。”
“冤枉啊!”赵砌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心中叫苦不迭。
身后的神爵宫弟子只待赵砌一声令下,便冲杀过去,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但他们似乎意识到,眼前的白衣女子并不好惹,所以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钱可以赚,命没了就什么都完了。
带队的神爵宫躬弟子心中嘀咕,“这人看着英明神武,气度不凡,怎么看也不像是流寇啊,我且审时度势,静观其变。”
萧牧阳站在白衣女子的身后凝视着她的背影,心道:“这家伙真是什么荒唐事都干的出来,竟然带着我们跑到狂狮镇来寻衅滋事。”他又扫了一眼赵砌和魏生津,不住的摇头道:“这两口子也是倒霉催的,你没事招惹梅寻干啥,你不知道他师父是有名的护犊子吗?这下你们算是有的苦头吃了。”
白衣女子正是梅寻的师父,温柔。
温柔笑吟吟的道:“告诉我是谁指使你们干的,别考验我的耐心,如不从实招来,我定要尔等悔不该当初!”
魏生津仗着人多,并不将温柔放在眼里,开口冷冷的道:“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敢狡辩!”温柔怒道:“你与神爵宫魅影宗的弃徒勾结,威胁我徒儿的性命,难道这事不是有人背后指使吗?”
“实在冤枉。”赵砌满脸委屈的道:“您身后的两位少侠曾与我夫妇二人有些过节,他们定是怀恨在心,想借机报复,实在冤枉啊。”
“死到临头了还满口胡言,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青丘归宁早就恨透了赵砌和魏生津,见这时有个厉害的人来整治他们,心底压着的一股火终于爆发。
“你胡说!”魏生津道:“你不要血口喷人,定是你对我夫妇二人怀恨在心,播弄是非置我夫妻二人于死地。”
“好了!”温柔笑道:“我不是明察秋毫的青天大老爷,但是shā • rén却是很在行的,我最后问你们一次,是谁在背后指使你们!这是你们的最后一次机会!”说着,温柔轻描淡写的一抬手,一道细微的白光蓦地闪现,将身畔的岩石一割为二,岩石的切面整整齐齐,光滑整洁。
魏生津最擅长察言观色,语气和表情急忙三百六十度转变,“奴家知错了。”
温柔笑道:“哪里错了?”
魏生津知道此事总要有人来背锅,否则绝无可能蒙混过去,心中思忖良久,遂一指身畔的赵砌道:“我的夫君好吃懒做游手好闲,暗地里收了人家的钱两,逼着奴家跟他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奴家不肯,他便拿孩子要挟,还请上仙明察。”
“你……”赵砌知道魏生津这是要丢卒保车,要拿他的性命搪塞过去。
大难临头各自保命,此时谁还顾得了谁?他刚要开口辩驳,只听魏生津传音入密道:“我们不能都死在这女人手里,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没有你,我怎能独活?但是,我们若是都死了,我们的孩子谁来照顾?”
“……”赵砌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咽了回去,至于她的鬼话,他早就不当真了,但是想到孩子,他只得妥。
“我只想知道指使你们的人是谁!其他的我没有兴趣!”
魏生津苦苦哀求道:“我真的不知道……”
温柔脸上的笑意蓦地退去,一层严霜瞬间凝结,“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你们不知道我是开染坊的!”话音刚落,只见一道白光陡然而生,只听“嗤”的一声轻响,魏生津只觉身上一凉,还没来得及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便愕然发现,有一道由左肩斜至腰间的剑痕,伤口细如华发。
转瞬间鲜红的血液自细痕之中点点的跳出,不时间,伤口鲜血轰然喷涌,身体也由左肩至右侧腰部位置倏然断裂。
魏生津这时才回过神来,半截身子在地上嘶嚎着,翻滚着,不断的伸出仅能驱动的右臂死死地抱着已经断开的下身。
一众神爵宫弟子见惯了血腥杀戮,今日这场面还是平生第一次见,不由得都吓得瑟瑟后退,赵砌见状,更是吓得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昏厥过去。
温柔眼光凌冽的扫过一众神爵宫弟子喝道:“给他醒醒盹儿!”
为首的神爵宫弟子一惊,不由惊掉了手中的莲花枪,一双脚好像踩在棉花上一般,软绵绵的取了一盆水来。
他虽然脚软,但他并不觉得怎么样,毕竟其他人都已经吓得迈不动步子了,至少自己还能走动。
赵砌被凉水浇的一激灵,瞬间醒转,等回过神来,不由瘫软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