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寻觉得这妇人话语中包含意味深长的味道,但是人家不愿提及,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呢?
有些时候,人家不愿说,你就不要再追问了,即便昧着良心说了,也未必是真,等他想说的时候,他自然会说。
众人回到钱多多家,宴席还没有结束,确切的说是在等着他们,更确切的说是在等着梅寻。
麦子见众人回来,旋即嘟着嘴一脸不情愿的模样说道:“饭菜都凉了,还要等着你们,我都快饿死了。”
梅寻口无遮拦的笑道:“麦子,这样说话小心长大嫁不出去呦。”
“我长的这么可爱怎么会嫁不出去呢?为我奋不顾身的人多了去了,比如赵政。”麦子白了梅寻一眼,眼神中满是极度的不服气。
“赵政?是哪家的小王八犊子?”坐在一旁的钱滚滚立时来了精神,“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净想些没用的东西,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你老实跟我说,赵政那个小王八犊子是谁?”
“没文化真可怕。”麦子随手“啪”的一声将一本《千古一帝》甩在了钱滚滚的面前。
钱滚滚狐疑的翻看着书籍,遂问道:“咋个意思?那个为你奋不顾身的人是秦始皇啊?”
“对啊。”麦子一本正经的道:“秦始皇穿越来到现代,发现我不爱读书,回去之后才开始焚书坑儒的。”
“咯咯咯……”杜小满指着麦子的鼻子笑的前仰后合。
麦儒经拿出一瓶五粮液给梅寻斟满,笑问道:“妹夫,这大过年的,我们得好好地喝点,谁都不许耍赖。”
“那当然。”梅寻豪爽的应着。
“妹夫?”坐在身畔的谢必安狠狠的瞪了梅寻一眼,那眼神简直能shā • rén了。
看到谢必安的眼神,梅寻直觉得不寒而栗,急忙尴尬的想要解释什么,“姐夫,您不要开玩笑了,当着叔叔阿姨的面,多多会不高兴的。”
“姐夫?”谢必安简直要暴走了,“妈的弱智,你这家伙简直浪出天际了,待会儿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有什么不高兴的。”钱山笑呵呵的道:“都改口了,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年轻人嘛,我们了解的,呵呵呵。”
“改口?”谢必安情不自禁的将心中所想竟脱口问了出来。
“对啊。”钱滚滚已经意识到谢必安脸上的变化,猜测这丫头肯定跟梅寻关系不一般,索性来一次降维打击,看你知难而退不,“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叫爸爸,现在有外人在场了叫叔叔,梅寻你这家伙可真是双标啊。”
“叫爸爸?!”谢必安简直要疯了,她凶残的看着梅寻,就差龇牙咧嘴露出她的獠牙了。
梅寻真是哑巴吃黄连,不知道怎么跟谢必安去解释,谁让自己划船不用桨一切只靠浪呢?自作孽不可活啊。
看着谢必安气的满脸通红的模样,梅寻真怕她那二尺长的舌头突然就跳了出来,那样的话会吓坏钱多多的家人的,于是梅寻急忙安慰道:“我慢慢解释给你听,你冷静,冷静,不要暴走哦,千万冷静。”
“……”谢必安气鼓鼓的坐下,她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必定在别人家里客居,有些事要必须隐忍的,她如是想着便生生将满腹的怒气全部压了下去。
齐鲁人酒桌文化那可是源远流长,梅寻虽然酒量一般,但是祝酒词说的那叫一个溜,两瓶五粮液外加一瓶茅台下去,钱山和麦儒经双双醉的不省人事。
金桂芝扶着自己的丈夫上了楼,他年轻时经常喝的烂醉如泥,这几十年下来,也早就习以为常了,她甚至觉得照顾自己醉酒的老公反而是别人羡慕不来的幸福。
但是钱滚滚却没有她妈的胸怀。
她妈的,怎么有点像骂人呢?
钱滚滚扶着醉醺醺的丈夫,恶狠狠地向着梅寻投来鄙夷的目光,“你是大海漂来木了鱼,浪荡江湖老梆子啊。”
“大姐过奖了,嘿嘿。”梅寻醉眼朦胧的冲着钱滚滚招手笑着,显然也已经有些站立不稳。
“你当这是什么好话呢?”麦子也是一脸鄙夷的看着梅寻,“睡觉的时候机灵一点,小心我妈一刀子捅死你,她最恨我爸喝酒了,尤其是醉成这种样子。”
“没那么严重吧?”
“怎么不严重。”麦子学着大人的口吻和语气说道:“你自求多福吧,你以为我妈不舍得打我爸,就不舍得打你吗?”
“照你这么说我还真得小心一点了。”想到钱滚滚那眼神,梅寻还真有点打怵,打怵之余还不忘在心底里替麦儒经抱不平,“摊上这么个母老虎,真是委屈你了。”
一旁的谢必安心情差到了极点,席间她也赌气的喝了些酒,这时候也有些昏昏欲睡。
钱多多和麦子、杜小满去收拾客房,餐厅里只剩下梅寻和谢必安。
“唉,不要吐在这里啊,要吐到外面去吐。”梅寻晃悠着身子坐下,傻笑着将下巴靠在谢必安的肩上。
谢必安侧过头看着梅寻的侧脸,眼神迷蒙的问道:“你跟多多是什么关系?”
“嘿嘿,我也说不出来。”
“你不要骗我哦,我问你,你有没有跟她……亲亲?”谢必安心跳如撞的追问。
“嘿嘿……”
谢必安怔怔的看着他,等待答案的过程是煎熬的过程,万一他们有过亲亲,甚至更加进一步的动作,自己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