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傅栖言要骗她。
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认真玩游戏,要不然也不会在第一天捡到袖口的时候选择隐瞒。
不过幸好他没认真玩,不然她这个游戏怕是在第一天就要宣布破案了。
天空渐渐暗下来,雨势渐大,拍打在窗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陆晚看着窗子,看见上面的水痕模糊了傅栖言俊俏的轮廓。
他闭着眼睛假寐,似乎有些疲惫。
前座的喻栩文早就仰头大睡,还发出很小的呼噜声。
把陆晚送到家时,天完全黑了,大雨将停,地上湿漉漉的。
喻栩文自告奋勇要帮陆晚搬行李,第一个从车里出来。
陆晚下车的时候,想了想,还是弯腰将半个身子探回车里,唤道,“傅栖言。”
傅栖言缓缓睁开眼睛,墨黑的眼眸里有一丝不清明,转头看向她,“怎么了?”
陆晚冲他扬起个笑容,“谢谢你。”
傅栖言点点头,“再见。”
陆晚跟他道了别,关上门的瞬间才意识到,这三天的旅程结束了。
像是爱丽丝梦游仙境一样,她也在那座中世纪风格浓郁的别墅里度过了难忘的三天,现在回想起来竟是有些不舍。
陆晚转身,就见喻栩文已经把行李箱搬下来,在旁边站着冲她招手。
她笑着接过自己的行李箱,还没开口说话,就听喻栩文道,“晚晚姐,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陆晚猜想可能是他要走了,所以才说些道别的话,于是道,“你说。”
但其实不是,喻栩文第一句说道,“我其实在很早之前就见过你,在你把我从天台上救下来之前。”
陆晚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喻栩文的神色很认真,一点不像是在开玩笑,“我之前梦到过你,那个梦给我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好像是在我面前放电影一样,但是有些东西又模糊不清,我在梦里看见你打我,哭喊着骂我是shā • rén犯,我很害怕那个梦,最后吓醒了。”
陆晚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心里如晴天霹雳般。
她当然知道喻栩文所说的那种感觉,因为她做的那几个奇怪的梦跟喻栩文的描述如出一辙,她问道,“梦境里的情况你都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