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柏赞许的看了她一眼,想不到她的头脑这般灵活。
“公子好,姑娘,你的衣服取来了。”丫鬟抱着梁嘉芬的湿衣服进客房。
廖青柏看着丫鬟怀里的衣服一脸不解:“你要这湿衣服做什么?”
梁嘉芬微微一笑:“我得回去了,出来很久了,再晚我妹妹她们会到处找我的。”
“可你刚落水,现在又穿湿衣服,这是嫌弃命太长了吗?”
梁嘉芬看着湿衣服也很无奈啊,她总不能穿着这身里衣出去吧。
就算县令家慷慨,她也做不到穿个里衣出门。
一个人看跟一群人看是两回事。
廖青柏直接吩咐丫鬟娶找她母亲,母亲应该能明白的。
“我们谈谈。”
梁嘉芬有些惊讶,这画风有些奇怪,欠救命之恩的人是她呀。
廖青柏拉过一把椅子直接拖到床边,坐得毫无形象:“你是因为我掉进护城河的,所以我救你,你也不用生出什么救命之恩的想法,这本就是我的错。”
接着廖青柏看着一脸请继续的梁嘉芬,扯了扯嘴:“现在,我遇到了点麻烦,能否看在我救你份上帮个忙。”
梁嘉芬坐在床沿,眼神带着不解,他可是县令的儿子,能有什么事是摆不平的。
廖青柏也不打算兜圈子,这事本身就有些对不住人家姑娘,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名声要牺牲人家。
“我……我想请你嫁给我。”廖青柏眼睛一闭,视死如归的说完。
寂静,客房静得掉跟针都能听见。
嫁?前几天也有人跟她说嫁给他,可结果呢。
他是成亲了,新娘却不是她,想想就讽刺。
“嫁?为何要嫁?我一个农家姑娘不怕人说,公子不必忧心,公子救我已是大恩,阿芬是拧得清的人。”
嫁人她不会考虑的,名声跟性命,她还是分得清的。
窒息的那刻如果就这样去了,或许她也不觉得有什么,既然活了下来,那么她的命运就只能掌握在自己手里。
就算日后无人娶她,也没有关系,她独自一人也能生活。
廖青柏听着梁嘉芬的话,第一次认真的看着这个农家姑娘,她与一般姑娘不一样,眼里没有对攀上县令家的兴趣,很平静也很冷静。
他见过的女子也不算少,母亲经常以各种理由拉着他去各种聚会,聚会中的女子看他就如同看到了前程,纷纷与他各种偶遇。
他看着那些装模作样的女子,很是厌烦,之后也不再理会母亲的各种邀约。
看着不做作、不扭捏的梁嘉芬想着,这农家女子也不比城里姑娘查。
廖青柏觉得自己不坦诚,这谈话就得终结,只能据实以告。
“我救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而且…而且还是以渡气得方式,如果有人拿这个做文章,我爹就得丢乌纱帽,所以,我跟我娘商量一下,用迎娶你的方式堵住所有人的嘴。”
廖青柏这话怎么说怎么有些尴尬:“一年后,我们和离,和离后我们家会补偿你,不论你是需要银子,还是要土地,我们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