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极乐,不夜城。
昏暗阴冷的天牢,戴罪的妖怪们绕着一张破败不堪的案几席地而坐。案几后,是一只年迈的老鼠妖。老鼠妖头戴平式幞头,手拿折扇,一身褐色布衣衫,像极了凡间街市上的说书先生。
“要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情’字,自始以来一直都是三界最难解释的大难题。”
案几前的小妖问:“先生,今日是准备讲那位时间的痴情者?”
老鼠妖抬起案木:“啪——”
“今日要讲的,便是祈愿斋的知年。”
天牢内一阵哗然。
狱使用铁棍敲了敲铁笼,警告几句又便去喝酒。
知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年年,你醒啦!”
“怎么,我睡了很久?”耳边,是烦嚣的声音。
“不算太久。”
阴冷霉湿的空气,坚硬的石头冰冷磕得知年后背生疼,她揉揉眼,抬眸扫视。
三面石墙,一道黑铁栅栏。挂在墙壁上的烛火,闪烁跳动,仿佛会随时熄灭一般。
幽暗的天牢宛如一口巨大铁锅,牢里的犯人就是大乱炖的食物。皆是形态各异,奇形怪状的妖怪。
知年问:“这里是······”
小白答“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