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王爷你可不能死啊——”
“咚,咚咚.....”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裴烟凝哭得撕心裂肺,仿佛马上天就要榻了般激动。她的哭声盖过了敲门声,哽咽道:“你要是死了,三千将士们怎么办?还有王妃又怎么办?你难道让人家守寡吗!”
“还有我,我又怎么办啊,呜呜.....”裴烟凝悲伤到语无伦次,也不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咸淡地泪水滑湿润着她粉嫩的双唇,流进了他的嘴巴里。
她尝受的不仅是咸淡的泪水,她尝受的是即将失去曾经,曾与她并肩作战将领的痛苦。
“裴烟凝你倒是快开门啊,止血的汤药已经煎好了.....”白展呼喊了几声,就当他准备抬脚踹门进入时,双目红肿的裴烟凝,突然打开了房门。
她看都没看白展一眼,在脸上抹了一把眼泪,就对着床榻的方向,咬牙道:“王爷等着,属下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将那解药找出来!”
话音刚落地,裴烟凝就疾步跑出了潜院。
白展要留下来照顾殷雲翊,只好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暗叹了一口气。
羽裳刚回到炽阳皇宫,心口便一阵绞痛,两眼忽然浑浊,差点要从着金边红毯的玉阶上摔下来。
“怎么了?”蔷薇看着面覆薄汗的羽裳,连忙上前,伸手扶了她一把。
“不知道,胸口忽然很闷。”羽裳说着,一双凤眸似覆上了一层薄薄的蝉翼,虽是透明的,却不如之前明亮清澈。
她看向金池内嬉戏欢耍的龙鱼,却只能看见几道金色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