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殷雲翊所想殷帝早已想过,但屹灵国登基不久的永信王,野心不亚于白帝,两人都是军事家,以力服人,而非以理。
谁都想在巽泽大陆上分一杯好羹,甚至把羹变为自己碗里的东西。这时就要比上国家的综合实力,来决定谁是羹谁是装羹的碗了。
白帝当然也打过屹灵的主意,但如今的灵帝并非之前那个老弱病残的老灵帝了。
新灵帝上任,大改了许多政策以及军事上的部署,所有人都以旁观的姿势对待,却没有人敢主动出击,拉拢这个血气方刚的灵帝。
屹灵国海洋面积大于陆地,白帝想发动战争,都要优先考虑一下自己国家的海军实力,所以这个特殊的国家,他还不能动。
殷烈这边有殷雲翊坐镇,白帝也不敢大动干戈,所以他走了一条和亲的路,先拉拢了巫苏再另做打算。
羽裳听得太入迷坐麻了腿,换了个姿势,将后脑勺靠在殷雲翊弯起的手臂上,躺了下去道:“听你这么一说,那白帝什么都想要,又什么都不敢要,可真是贪心。”
“不是贪心,而是策略。”殷雲翊怕她着凉,拿起一旁双鹤大氅盖在了她身上,捏了捏她脸上的肉:“还有什么要的听么,没有就睡觉了。”
“给我讲讲你小时候吧。”羽裳抬起一双似葡萄般黝黑透亮的凤眸看向他,饱含着期待。
殷雲翊抱着软绵绵的羽裳,眼含暖意:“平平无奇,没什么好讲的。”
羽裳觉得他在敷衍自己,撅了撅樱桃小嘴,在他怀中扑腾了几下:“王爷你不是三岁作诗,七岁写词,十岁便写下《治水论》.....”
殷雲翊生怕她从床榻上摔下去,搂紧她的后腰往回带,汗颜道:“他们瞎编的你也信?”
“啊.....是假的啊,亏我之前还那么崇拜王爷,在试卷上写了好多夸你的话呢。”羽裳话语间露出遗憾,当然这些谣言她也没有全信,只是得到本人的认证后,她觉得殷雲翊没想象中那么传奇了。
殷雲翊得知羽裳在试卷上夸她,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点了点下巴:“本王看见了。”
羽裳腾地一下从他身上坐起,起身时脑袋差点又撞到殷雲翊的下巴,表情十分震惊:“你,你偷看我考卷了?”
殷雲翊一手枕在脑后,老实承认:“嗯。”
羽裳咧起嘴角,眯起一只眼睛扬了扬下巴,傲娇道:“怎么样,是不是写得很好?”
“凑合。”殷雲翊憋笑。
羽裳不开心了,两手捶在殷雲翊结实的胸前,眉宇微蹙起:“什么叫凑合嘛,你说清楚!”
羽裳的拳头落在殷雲翊身上,就跟挠痒痒一样,挠得他心一酥,一股难忍的欲望腾地升起,咬牙道:“就是比起本王还差一点。”
羽裳捶得自己手痛,暗自揉了揉手腕,“有你这么自恋的嘛。”
殷雲翊拉过她粉红的小拳头,另一只手拉着被褥将她往床上盖,在被褥落下那一瞬间,羽裳听见一声低沉的两字:“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