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关逢将人抱回居所,入了浴房。
若说凌剑宗是曲径通幽的江南小意,那萧兰山则堪比富丽堂皇的皇家宫廷,萧关逢的住处更不在话下,单是沐浴的地方就有三处。
今夜去的这处,乃是围了一潭热泉建起的温泉房。
云迟睡饱一个瞌睡,发现她被剥成一颗滑溜溜的煮鸡蛋,横卧在一双紧实修长的大腿上,而萧关逢正坐在汤泉池子的台阶上,脸不红气不喘替她洗澡。
云迟懒洋洋乜了眼男子,“我也不贪嘴,按理小花不该如此才对,今日算是知道,它饿死鬼转生的秉性随了谁。”
闻言,萧关逢替她擦拭胸口的手一顿,面露不解。
“嘻呵!”
云迟轻笑,腿一抬,扭了个身,由侧卧转为跨坐,顺势往前倾了倾身子,湿漉漉的唇贴上萧关逢的耳朵,压低了声音。
“瞧见了饿,摸到了饿,瞧不见摸不着想也能想饿,刚吃饱上顿就想吃下顿。”
说着,微抬臀部往前挪了两寸,“你说像谁?”
某人会意,憋红了脸,拿着帕子不知该落到哪儿。
萧关逢素日端得一派矜贵骄子模样,不管是愤怒暴走、伤怀失落、咬牙切齿,抑或欢喜大笑、喜极而泣、心满意足,种种常人该有的日常情绪,到了他那儿,都成了心如止水。
唯有动情之时,格外不同。
好比此刻,分明又燥又热,比那干烧的铁锅还烫人,耳红脖子粗,青筋暴起,然面上仍不动如山,擦拭身子的手从她胸前经过,亦不会停留半分,自欺欺人装作他还好。
以为只要他不乱动,别人便发现不了他的秘密似的。
但若是点破他的秘密,他又换作另一副面孔。
萧关逢眸光微敛,看向女子饱满红润的唇时格外专注,“方才诊脉,我们的孩子,随他娘亲,喜动,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