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是坐着。
她们才是站着,保持着姿态上的高高在上。
可即便如此,她们在她面前竟然生出了些许低人一等的念头。
有毒吧
这是打哪里来的尤物?
阮绮很不想承认,直观感受却骗不了人。
一个照面下,她确实被佘想想镇住了。
时意和她也差不多,只是脸色比她更镇定。
这一秒,阮绮情不自禁的做了一个吞咽,稍稍往后退去。
她这一退,时意的站位就更加显眼。
好似在无形中透露着一个信号:我没有找你麻烦,找你麻烦的是她。
时意脑仁疼,“”
塑料花姐妹情哪能靠得住。
她稳了稳心神,找回了高傲姿态,端着微笑,“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佘想想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你不是嫉妒海听若?”
“你不是喜欢席霁衍?”
“有铲除情敌的机会,你不想把握住?”
“我给你免费当刽子手,你还反问我为什么要听我的?”
“你是不是傻?”
一连五个灵魂质问,时意傻眼。
有被人戳中了心事而气急败坏,也有被人当面这么直白的侮辱而恼羞成怒。
她做了一个深呼吸,脸上努力维持着礼貌的笑容,“今晚是我爷爷的生辰宴,我不想扫了我爷爷的兴致。”
多冠冕堂皇。
佘想想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像极了驱赶狗子。
“看着烦,赶她走。”
艾江,“”
你可真把我使用得很顺手。
但艾江还是微笑着,“时小姐,请吧。”
时意没有走。
天可鉴,她真是第一次遭受到这种待遇。
可艾江是席霁衍的人。
眼前这个女人是跟着席霁衍来的!
她看得很清楚,席霁衍主动将她的手放到他的臂弯,带着她走进的宴会厅!
席霁衍对她的温柔,对她的重视,已经到了让人眼红得差点发疯的程度。
海听若在她面前算哪根葱?
时意是挺想看到这个女人手撕海听若的场面。
意愿还很强烈。
但她也不想这么轻易的成全对方。
只要海听若来了宴会厅,这个女人总会通过其他人的嘴,知道海听若的存在。
她不用去当那个挑拨的恶人。
是的,通过其他人的嘴。
时意相信,这个女人就是从谢无渊那里得知了海听若,才会气闷的独自来到这个角落沙发。
不然也不会在看到她时,张口就让她把海听若带过来。
她的余光瞥见走过来的时韫,还有落后两步的白亦珒。
时意调整了站姿,做出一副不会找麻烦的样子。
时韫和白亦珒走了过来。
时意笑着喊,“大哥,表哥。”
时韫点了下头,看向佘想想,“佘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给我说完这个请求的机会。”
佘想想也看向他,咧了咧嘴角,“时先生如果是担心我会打你的妹妹,倒也不必。”
思维倒是很敏捷。
时韫脑中划过这句话,这刻看起来也不太像精神有问题的人。
“如果令妹说了难听的话,佘小姐想要做什么都是她理应承担的。”
时意张了张嘴,“???”
她哥怎么说这种话!
佘想想偏了偏头,不护犊子啊?
停顿了几秒,时韫接着说,“我想取佘小姐几根头发,用来做亲子鉴定,佘小姐要是不放心,我们可以约个时间一起去医院。”
“什么亲子鉴定?”时意大惊。
佘想想也有些诧异。
她那满是厌世的内心,在这一秒微微有些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