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局具有地中海格调的餐厅雅间内。
时想想看着对面的人,心里亦是有些唏嘘。
只是大半月时间,江之沉就和记忆中的样子出入颇大。
人还是那个人,可精气神却截然不同了。
不过也只是短暂唏嘘,她没来之前,池妤在江之沉这里可谓是卑微到底。
江之沉仗着池妤对他的喜欢,完全不把池妤放在眼里。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心情不好时还对池妤言语辱骂,那种高高在上极尽看不起池妤的态度,没少在池妤心窝子里插刀子。
痛是肯定痛的,痛过之后,大概也就剩下麻木了。
于是在那次冲动自杀时,池妤打给了江之沉,对方在电话里面又一次羞辱了池妤。
当刀子划过手腕时,池妤没有控制力度,便是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说再多,都不能掩盖江之沉确实是间接凶手这个事实。
尽管池妤的心理问题是原罪,可如果在那通电话里,江之沉不继续刺激池妤,池妤也不可能死掉。
自然也就无法让时想想穿越过来接管这具身体,然而那毕竟是一条人命,江之沉拿什么还?
反渣他,让他追妻火葬场,或痛不欲生,或悔不则已,这些和人命比起来,实在没法相提并论。
是以,此刻看到他如此这般萎靡的样子,时想想没有半分同情。
她还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问,“说吧,找我什么事。”
语气是平淡的,没有波澜起伏的,听在人耳朵里却是充斥着一股淡漠的冰冷。
很疏离,很不耐。
江之沉不经意的挑眉,眸子紧紧的锁住池妤,他似乎不太能理解,为何一个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说变就变?
“池妤,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