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稚儿是否有事,楚楠立刻就请了假,去了庄子上守着。他就稚儿这么一个儿子,好不容易脑子清醒了,如果再有事……
还有嫏儿,那可是楚家未来的希望,如果没了嫏儿,殿下未必还愿意娶别的楚家女。
楚玉嫏伤得实在太重了,一直没醒。
司马勋得了消息,立刻就要出城。
然而出城前他犹豫了一下,这两个多月了,东宫一点消息也没有。
本来他是想着就算太子没醒,他先去找父皇求个圣旨,将此桩婚事定下来再说。然而母妃将他拦住了,亲弟还病着,他这个兄长不关心兄长病情,反而满脑子想着成亲之事,实在不是明君所为。
楚贵妃担心陛下会迁怒司马勋,就将人拦住了。反正婚什么时候都可以赐,惹恼了陛下这好感度可不容易刷。
司马勋便也在犹豫,究竟是现在去求圣旨还是等司马静死了或者醒了再去。他不知道司马静何时能醒,就一直没有去求圣旨。
但是,这一次嫏妹受了这样大的委屈,他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司马勋还在犹豫着,是否顶着惹父皇大怒的危险,先去找父皇赐婚。
而在东宫之中,终于传开了可喜可贺的消息,太子殿下终于醒了!
太子殿下突然间又晕倒了,开始高烧不醒,睡了三天也没有半分要醒的意思。太医们面对这种情况束手无策,围坐在一边讨论着病情,
华丽的帐幔之中,一直白皙的胳膊搭了出来。
“唔——”司马静直觉得自己头痛的快裂开了,他按了按额角,坐了起来。
长乐眼睛一亮,立刻就扑过去了:“静静你醒了啊,你终于醒了!呜呜,我还怕你醒不过来了呢!”
什么疯女人,司马静眉头一皱,一把推开了她:“滚开!”
长乐踉跄了一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神色错愕又震惊。
竟然换回来了,司马静想到楚玉嫏还在山上,立马就翻身下了床就要走,结果却不想腿一软差点摔倒。这个身体已经三天没怎么吃什么东西了,每天就是喝药粥续命。没什么力气,自然站不住。
“殿下您要去哪些,先换身衣服呀。”有喜下了一跳。
司马静神色冷漠,从架子上拿了外袍匆匆套让就跑出去了?
太医们面面相觑,这是每一次发一次烧就要精神不正常一次吗?上一次是傻了,这一次干脆是……疯了?
老天保佑,可千万不要!
所有人赶紧跟在其身后出去了
刚走到殿门前,司马静就想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转身抓住了离他最近的沈太医的衣领,神色有些狰狞:“说,今天是几号?”
“今……今日是十月二十八……”沈太医一把年纪了,被他这眼神吓得哆嗦。
有喜庆幸自己站得远了些,不然他得被吓尿。
二十八、二十八……二十八!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
楚玉嫏根本不可能活下来,那两个杂碎!
司马静闭上眼睛,又想到了火光下看到的那一幕,女子张开双臂撞向了闪过银光的匕首……
她果然够狠!那个小傻子对她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诶诶,殿下您怎么了……”有喜见人摇摇晃晃的,吓得赶紧将人扶住。心里害怕道,脑子又撞过一次了醒来就疯了可千万不能再撞了,万一又傻又疯了怎么办?
“孤没事!”司马静一把推开了有喜,眼中闪过阴郁之色,“叶勍呢,让他来见我。”
叶勍是东宫暗卫统领,常为太子处理私事所用。
这……太子似乎是好了?
有喜瞪大眼,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呤鹤道长所言果然不假!
太医们高兴极了,脑袋终于保住了。谢天谢地,他们终于可以离开这该死的东宫了!
“殿下,自从您病了之后,陛下就将东宫封锁了任何人不得进出。”有喜赶紧道,“叶大人也来不了东宫,这现在人还不知道在哪儿。”
“咔嚓——”
司马静手里的茶盏碎成了两半,茶水立刻将衣服打湿了。
有喜吓得一哆嗦,赶紧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奴才该死,求殿下恕罪!”
殿下一醒过来这么暴躁,一定是记起了这几个月里发生的事情。诶呦娘嘞,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