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入夜了,两人在街上走了许久,看着街上各色的花灯。
街上人来人往,格外热闹。司马静和楚玉嫏漫步在街上走着,侍从远远跟在身后。
楚玉嫏知道太子身份不同于晟王,如今难得机会,应该先努力让他对自己改观。然而,他太棘手了。
如果今天走在旁边的是晟王,楚玉嫏会拉着他对看诗会对联,然后与其一道猜字谜。一边表现一番自己的学识,一边让对方的才能也得以施展,然后她便可以崇拜的赞许对方,让其心中满足。
然而,这位太子不行,方才路过一处花灯擂台赛。还不等她开口,太子便直接看也不看的就要直接目不斜视的走过去了。
楚玉嫏不愿放过这个机会,于是只好开口邀约,婉转的示意方才那灯楼的镇楼之宝很漂亮。
司马静很诧异的回头看了看,然后对楚玉嫏的眼光挑剔的评判了一番,并吩咐跟在身后道:“有喜,孤记得父皇赐下了不少花灯,都是各地金贡上来的,品色都是上佳的。回去后,都送去楚家吧。”
到底是未来太子妃,这些俗物怎么能配入眼,她既然喜欢这些花灯,那宫里的那些一定更喜欢了。
楚玉嫏一时沉默,有些拿不准,他是真的不愿和她一块猜灯谜,还是真的嫌弃那灯楼上悬挂的八角琉璃花灯太丑。
司马静正要继续往前走,却见她突然沉默了,后知后觉的觉得她可能是真的想要那个花灯,正要迈出的脚步突然就顿住了。
他看着楚玉嫏皱了皱眉,道:“既然这么舍不得,那就走吧?”
楚玉嫏一愣,见他改了主意,便赶紧抬脚跟了上去。
那灯楼原是一家极大的客栈,因为这花灯节,这才里里外wài • guà上了花灯,建了擂台。
里里外外各色男女老少都围着看,台上按照顺序挂满了花灯,有不少人穿杂在其间答着花灯上的考题。
旁边有一块巨大的木牌,上面写了规则:现有花灯九十九盏,从申时一刻开始,什么时候有人答下所有的题目,什么时候这擂台赛就结束。赢的人不光可以获得楼上悬挂的那盏巨大的花灯,还可以免费带心上人在这楼里用一顿晚膳。
现如今都已经戌时了,却仍旧没有人拿下那盏花灯。
花灯不花灯的已经不重要了,哪个男子不想在心上人面前,展露几分本事?
楚玉嫏轻笑:“不如我与殿下比试比试,谁能先拿的到那花灯?”
“不过是几个字谜,孤去去就来,哪轮得到你动手?”司马静抬眸,眼中不屑。
嗯?楚玉嫏一愣,就见司马静一挥袖子就走了上去。
负责的小二看见了,赶紧递了纸笔过去。
这九十九盏灯谜可不简单呐,这位公子晚来这么久,可是要吃亏了。
然而他真的是想差了,司马静结果纸笔,一路看着花灯,抬头看一个,就在纸上写一个。
速度之快,简直让围观的人看直了眼。上去过的人都知道,这些题目的难度,那可不是简简单单的花灯啊。
有人在下面怀疑说:“这公子是瞎写的吧?”
另一个附和:“我觉得也是。”
楚玉嫏站在台下,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上那一袭雪衣挥斥方遒的身姿,这个太子可能天生和别人不一样吧。要让其动心,难度太大了。
她就站在台下看着,然后就见司马静提着那花灯,递到了她手里。
楚玉嫏压下心思,看着手里的花灯,露出赞叹的神色,然后将司马静夸赞了一番。
“殿下果真好文采,那么多人现在上面那么久都不曾有人全部答对,却不想殿下这么快。”
司马静内心满意了,他觑了眼:“不过就是些不入流的杂学罢了,又有何难。”
其实有不简单的,还好从前在御书房找书的时候看到过,就记了下来。
楚玉嫏笑了笑,抬手撩起鬓边的一缕青丝,她笑语:“殿下真是太厉害了。”
红色的花灯照耀着街道,映照在她明艳的脸上,她唇边笑意温柔的很,就像从前在楚家那样。
这样的笑意,定然是有几分真心的吧。
司马静心跳不由就漏了一拍,他眨了眨眼,将心底的异样感压了下去。
“时间不早了,孤送你回去吧。”
刚出口,他便后悔了,他分明还想与她在走走的,听说河边有很多妙龄男女在放河灯,可相约定白首。
他看着楚玉嫏,期盼着她能挽留一二。
然而,楚玉嫏却误解了他这一番意思,他这是不耐烦了想要催她回去?
她做出不舍的神色来:“多谢殿下了,只是天色这么晚了,殿下一定有不少事,臣女怎可劳烦殿下。”
“孤不忙。”司马静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懊恼,“走吧。”
楚玉嫏就赶紧谢过了,这才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上,楚玉嫏看着长蓉手里的花灯,思虑着司马静的意图。
这位的心思,可谓是她见过的最难猜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