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要替人顶罪?既然如此,我便将这笔账全部算到你头上了。”楚玉嫏笑了笑,对长蓉道,“那位赵大人似乎还没上门换庚贴,你拿着父亲的名帖去提醒一下,别到时候。”
楚玉溪一听立马急了,她本想拖着呢,一直庆幸着那个老头子事情忙,一直没上门来换庚贴。还有,这事分明也不是她计划的,她为什么要替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崔氏顶罪?
“是你母亲,就是你那个继母。”楚玉溪当机立断,立马道,“药是她给我的,她还派人去劫你,我不知道你怎么逃出来的,但是这事与我无关。”
“啊,是这样啊。”楚玉嫏了然的点了点头,脸上却没有半分惊讶的情绪,就像是知道了一件很寻常的事情,她点点头,“既然你已经招供,这事说来也是我时运不济,你又是我同宗同脉的妹妹。这件事,我便不追究了。”
毕竟,这六妹妹要是毁了,还怎么送出去联姻,到时候损失的是楚家。
楚玉溪有点不敢相信,楚玉嫏就这么放过她了,还有些愣愣的。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楚玉嫏莞尔一笑。
楚玉溪愣愣的走了,走的时候还在想着,难道楚玉嫏真的是外面那些人所说的贤德,是她一直对她心存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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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咱们没有证据,怎么能处置了夫人。”长蓉犹豫的问道。
楚玉嫏看着窗外的飞鸟,轻笑:“有些事情,需要证据吗?”
就算别人没做过的事,她也能凭空捏造出来。证据算什么,栽赃陷害不比找确切的证据简单多了。
小崔氏,千不该万不该过来招惹她,既然知道了当年她做下的那些事情,知晓了她不是任人可欺的人,就更不该来招惹她了。
很快,楚玉嫏就秘密吩咐了事情下去,将事情准备妥当了。
小崔氏便因为巫蛊厌胜被婢女举报到了楚老夫人面前,那婢女是小崔氏房里的一等婢女,自从小崔氏嫁过来就一直跟在房里伺候了。
谁都没想到,她会突然反咬小崔氏一口,就连小崔氏自己也是不敢相信。
正院,老夫人坐在最上头,下面坐着的是楚楠,再往下是楚玉嫏后面是家里其他的姐妹。
婢女跪在堂前,自称是因为夫人身体受损,看不得小公子健康痊愈,这才心生嫉妒,去请了道巫,只为了能让小公子个从前一样傻,还有楚玉嫏。
还从私账里支出了大笔的银子,给了道巫。
楚老夫人彻查过后,发现所言却是半分不假,顿时大怒,恨不得当场将人休弃。
然而,像他们这样的人家,休妻实在是丑闻,便只得先将事情先放置着。
又请了大夫过来,小崔氏早几年因为药物的原因,身体受损,早就不能生了。然而她一直隐瞒此事,只是私下里偷偷喝些药。
小崔氏这样的原本就是庶出的,没有掌家的能力,做事错漏百出,现在甚至没有了生育能力,心性又如此恶毒。因为不能生,就想用这种方式,残害留下的子嗣。
这样的人,空占着主母的位置,又有其他的什么用?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都是楚玉嫏给我下的药,这才让我这么多年怀不上孩子。”小崔氏跪在地上,满脸的泪痕,“您听清楚了吗,大夫都说了,妾是因为早几年服了绝嗣药,如今才会子嗣艰难,您公平正义,难道就不想查清楚是谁下的药吗?”
在场的人纷纷觉得好笑,楚玉嫏就算再厉害,当年她不过才九岁吧,怎么就会有那样的手腕?
小崔氏百口莫辩,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起来:“妾真的冤枉啊,都是她,妾身都是被陷害的!”
然而证据确凿,谁又会听她往别人身上泼脏水呢。
楚玉嫏从头到尾可从来没有插手此事,都是她房里的婢女看不过去,背叛了主子。
但是,就算表面上楚玉嫏没有插手,此事也有些微妙了,才刚刚被剥夺了掌家权,代替她的人就出了这事。
楚玉嫏静静的看着她,漫不经心的呷了口茶。
在场的人不禁胆寒,若是从前还不觉得,今天在场所有人也都知道楚玉嫏的手段了。
“小崔氏犯了大错,即日起,送到城外的庄子上,未经允许,不得回来。”楚老夫人目光微沉,抬头看向了楚玉嫏,声音温和下来:“嫏儿啊,既然出了这事,以后长房还是你照看着吧。”
“祖母,这怕是不合适。”楚玉嫏笑了笑,道,“父亲后院侍妾之中,提拔一位如夫人,也好在以后嫏儿不在的时候,代掌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