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静凤眼微敛,压下心里的愉悦,面容淡然的问:“哦,我看看。”
自从上次换回去,他就一直在可惜,那个荷包他带了许久,就那样没了。也不知道现在是还在那个小傻子身上,还是落在了山上。
只可惜,他不能让人去找,否则太惹人怀疑了。
如今,楚玉嫏倒是还有这个自觉,知道给他绣一个。
不知道她绣的是什么东西呢,是锦鲤?还是鸳鸯?或者是比翼双飞了,还是连理枝啊?
“这个荷包,嫏儿绣了好久。”楚玉嫏低头,面色微微露出恰到好处的腼腆,双手将一件蓝色的荷包呈上。
这个荷包怎么眼熟的很?
司马静面容一僵,蓝底白云仙鹤祥云纹路,下坠四条流苏。绣工精致,栩栩如生。
那原本描了“勋”字的地方,已经被一片浮云替代。而旁边,恰到好处的绣了个“静”字。
看着楚玉嫏一副柔情绰态的样子,司马静气笑了,他捏着那个荷包,问:“楚玉嫏,你可是觉得孤好打发的很,才用这个来戏弄于孤?”
原来,她不过是在做戏,就如同她当初将司马勋哄骗的团团转那样。可笑他当时还嘲笑司马勋太蠢,如今却也被骗得团团转。如今,司马勋要是知道这些,怕是会笑死他。
笑他痴人做梦,自作多情!
听到和自己想的不一样的声音,楚玉嫏错愕的抬头。
“这个荷包,如此敷衍,孤很嫌弃!这个鸟,真是难看死了,怎么会有如此难看的鸟儿!”
太阳正好,不远处的槐树枝头传来一两声零碎的鸟叫,仿佛也在嘲笑他似的。
司马静自嘲的笑着,将那荷包当着她的面扯成了两半,然后扔到了地上,用脚狠狠的踩了上去。
“不过是个荷包罢了,你以为孤会稀罕?这绣的,难看死了。你送的东西,孤都不稀罕!”
怎么会这样,难道之前的那些,都是她的错觉不成?
原本在她看来,那些无往不利的手段,没有哪个男子能拒绝。就算太子不喜,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羞辱。
楚玉嫏唇色泛白,她勉强笑了笑,拂身一礼:“是玉嫏不该多想,殿下恕罪。”
果然是长蓉和苏芷想多了,太子殿下厌恶她还来不及呢。
当初将她带回去,应当也是怕她出了什么事,辱没了东宫的名誉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