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次日一早司马静和楚玉嫏就带人去了京郊外,数百侍卫跟在其身后开路。
四下都是荒野地,连绵不绝十几里路,少有人烟。这里地势不好,土质也不好,种啥啥不长,否则这里早也该是一片良田了。
宫人熟练的在空地上搭建营帐,殿下打算在此地住上一晚。
荒野地里晚上的星空最是好看了,没有树木的遮挡,大片大片的星空格外敞亮。
从前司马静来的时候,便喜欢在这儿歇一两个晚上。等到夏天的时候,这里还会有成片的萤火虫。在夜空中浮动,流光千里。
如今早晨晴空万里,空气正好。
“你选的那匹小马也带了来。”
司马静翻身上了马,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等你学会骑马,大概要过好久了。”
楚玉嫏看着他,心里叹息一声,他太低估她了。
司马直接冲她伸出了手,语气闲散:“上来吧,孤带你一起。”
楚玉嫏就递了手过去,腾空一瞬反应过来时,已经坐到了司马静的身前。
“孤从前觉得,人生最畅快的事,莫过于驾马狂奔。耳边风声呼呼的,眼前景色加速地后退着。”
司马静见不得她每日沉浸账本里,枯燥又乏味。人总是要出去看看的,总是闷在房间里,早晚要闷坏。
*
那段已经尘封了的记忆,又再次被揭开。
九岁那年,她和几个婢女一道外出。结果马疯狂失控,在野外一个杨树林里横冲直撞。
有两个婢女跳了车,后面便只剩下了
那个发疯的马儿险些撞到一块大石碑上,而旁边是一个巨大的陡坡。
就差一点,她就要死了。
然后一个穿着劲装打扮的男人从天而降,及时控制住了发疯的马儿。
鬼门关里逃过一劫,然而自那之后,她便打心里对马儿产生的惧意。
不行,这样怎么行呢。
你越怕什么东西,就应该越去克服它。
年幼的她一次又一次的努力克服着对马的恐惧,然而又一次次的险些摔下马。
司马静驾着马狂奔而过,楚玉嫏就死死的抱着他的腰,脸就贴在了他的胸前。
耳边风声呼呼而过,马身颠簸,楚玉嫏唇色发白,额头开始有冷汗滑落。
她死死贴着他胸膛,耳边是司马静有力的心跳声,以及呼呼的风声。
就算紧闭着眼睛,眼前也似乎天旋地转着。杨树林中,旧日的一幕幕在逐渐褪色,马车失控狂奔,车厢内唯一陪着她的婢女,却在马车的立刻
她张了张嘴,无声开口,什么也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