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秀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是被算计了呢?他们定制的货品,还在我们仓库里,还没有发出去呢!”
王林心里已经明白过来,这的确是个piàn • jú。但他并没有插嘴,而只是看着李文娟,听她解释给李文秀听。
李文娟道:“这是骗子的惯用伎俩,我早就知道这一套手法了。”
李文秀问道:“他们怎么骗我呢?”
李文娟道:“衣服都是定制的,你收在仓库里,既要占据仓库场地,又要担心梅雨季节发霉腐蚀,不管你是改工还是变卖,必定都要亏本。他们会安排另一个人出面,出半价或六折来收购你的这批货。到时你卖还是不卖?你只能卖掉,而他们却能用一半的价格拿到货。”
李文秀轻呼一声:“还有这样的人?这种人做生意也太没有诚信了吧?和他们合作一次,谁还敢继续合作?”
李文娟道:“天底下厂家那么多,他们每个厂骗一次,就足够他们卖的了!你想啊,他们多赚钱?同样的货,他们只要半价就能拿到手里,随便卖卖就赚不少钱了。”
李文秀彻底无语,恨得牙痒痒的。
李文娟道:“我早就听说过有人在这么做,以前我管理秀之林时,也经常碰到这种定制的小众客户,但我从来不会上当!这种人都是有套路的,一开口就是大单,但又编造各种理由,说暂时只能给一成的订金,之后还会不断的催促你赶工,等你完成了以后,他忽然说取消订单。接下来派其他人用半价来收购你的这批货,你白折为他们打工几个月!”
李文秀道:“一定是这样的套路!”
李文娟道:“这些骗子,都是利用小厂急于接到订单的心理,试问有几个人能拒绝这么大订单的诱惑?”
她对王林道:“姐夫,我们怎么也中招了呢?”
王林后世在网络上也看到过不少贸易piàn • jú,对这个piàn • jú也有些了解,说道:“我哪有时间管秀之林的事务?”
李文娟道:“方红?我叮咛过她的啊!她必定是为了贪功冒进,想多接订单,所以才上了当!”
王林道:“想来是这样的。我给他们订单的任务目标的确比较高,他们为了完成任务,就有些急躁了。还是文娟在的时候好,从来没出过乱子。”
这是王林对李文娟难得的称赞。
李文娟听了,很是受用,笑道:“人能吃亏,多半是因为贪婪。只要不贪心,别人想套路你也难呢!”
李文秀道:“那这个局,我们已经进了,要怎么破呢?”
李文娟道:“只有两个办法,要么跟对方谈判,以一个大家都能接受的价格卖掉,要么就改工另外售卖。”
李文秀道:“这种人,我不想惯着他们!哼!”
王林微一沉吟,说道:“南亚的市场很难打开,他们就是抓准了我们自己没有那边的渠道,所以才敢下套。如果不想便宜他们的话,那就改工另卖好了。”
李文娟道:“这个piàn • jú还有下一手的,你们更得注意,就是他们会要求厂家先发货,货一到手,他们直接失联。”
李文秀道:“那不可能,拿不到一半以上的余款,我是不会发货的。”
王林道:“我们也是不肯发货,他们才说公司倒闭了,不要这批货了。”
李文娟道:“姐夫,这批货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难卖。虽然他们的订制的尺码比我们的尺码小,但我们只需要把尺码挨个改一下就行,大码改中码,中码改小码。”
李文秀笑道:“那小码呢?”
李文娟道:“改小小码,或者改成国际码,155、160、165、170。”
王林道:“文娟这个办法是可行的,款式虽然是定制的,我们可以将这批货当成特别款处理,怎么样也不至于亏本。”
李文秀道:“只能这么做了。这些外商,太缺德了!”
王林道:“世界之大,什么鸟都有!”
几个人笑作一团。
李文秀问道:“王林,我们还去不去米国了?”
王林道:“去啊!先把签证办下来再说。”
李文秀道:“沈雪要一起去呢,你得先把她接回来。”
李文娟道:“为什么非得让我姐夫去接她?她自个不会回来吗?”
李文秀倒是一愣,笑道:“是我答应了她,说让王林去接她。”
王林道:“过两天我正好要去趟姑苏,顺便接她回来。”
晚上,田晓青过来串门,玩到九点多,看完了电视剧才回家。
因为几个女人相继怀孕,王林的精力和重心,自然放到她们身上来了,其他的女人只能偶尔幽会一下。
关系相处久了,也就变得平常了,没了当初那种新鲜和激动。
如果没有怀孕生子这样的大事来调和一下,即便是夫妻之间也会产生倦怠和审美疲劳,何况情人呢?
聪明的女人,会通过各种方式来寻求新鲜,让男人保持对自己的热爱。
这种新鲜,并不是单指床笫之事,也包括对自我的提升。
一段时间不见,女人就变了个样子,或者在气质、才情上有所改变,多看了几本书,能和男人聊不同的话题,甚至新学了门技艺,比如说舞、乐、瑜伽之类的。
但大多数女人,再普通不过,一旦获得男人的爱后,便以为这爱是永恒不变的,直接躺平,想着可以过一辈子了。
男人对女人也是如此,很多男人把女人追到手后,就以为女人死心塌地跟定了自己,不再把女人当回事,既不收拾自己,也不提升自我,女人在进步,他却在退步,久而久之,女人自然会嫌弃他。
王林的这几个情人,都是聪明的女人,她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业,不用依附于男人而存在,同时也在不断的升华内心、完美自我。
每隔一段时间不见,王林和她们见面时,总有一种特别的新鲜感。
田晓青上车之前,忽然问道:“王林,那边墙角有个人,是你们巷子里的吗?”
王林朝那边看去,只见电线杆下蹲着一个男青年,正在抽着烟。
“不认识。我早出晚归的,这巷子里的人也不认得几个。怎么了?”
田晓青道:“我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在那里了,觉得有些奇怪而已。”
她做过几年警察,看人看物,总带着几分挑剔和审视,但凡有点可疑的人物,都逃不过她的火眼金睛。
王林心念一动,说道:“有件事,我说给你听,你帮我分析一下。先上车。”
两人上了车,王林把之前有贼人进屋的事情说了一遍。
田晓青想了想,说道:“那你得小心,肯定是有人在踩点,而且可能是团伙作案。你是首富,这个身份并不难查。虽然你很低调,但你总要进进出出,认识你的人也多,贼人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对他们来说,你是一条大鱼,他们肯定要部署周详才敢动手。”
王林道:“你是说,他们一直在蹲我的点?”
田晓青道:“对,他们作案之前,要先摸清楚你家有几口人,出入时间,这样才能找到薄弱环节作案。”
王林道:“我家里一般都会住人。”
田晓青道:“谁说他们一定要进你屋里?难道他们就不能绑架你吗?或者绑架你的儿子?”
“啊?”王林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