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一下。”
蕾娜有点晕,把一句话拆成几段,“你的祖先,把,敌人和他的妻子,不,是让敌人和妻子……”
“不,也不对!”
她感觉自己越说越乱了。
也就是说,珍妮弗的祖先把一对夫妻都搞怀孕了!?男人怎么怀孕?珍妮弗的祖先是男是女?
这个世界应该……没有ABO之类的吧?或者类似海蛞蝓和扁虫那种谁输谁怀孕?
否则,两个人打着打着能让对方怀孕了。
蕾娜思维发散,表情逐渐痴呆。她甚至想到以后和女皇决斗的时候,自己一个反手让对方怀孕的场景。
太可怕了。
她顿时感觉毛骨悚然。
“天啊,你真的相信吗?”
珍妮弗一脸惊讶。
“。”好吧,她真的信了。
蕾娜意识到对方在开玩笑。
珍妮弗把宝石放回盒子,道:“那么,明天再见。”
“明天见。”
蕾娜临走前看了眼盒子,心又跟着疼了起来。
望着女孩的背影,珍妮弗浮夸的笑容逐渐消失,眼神变得复杂悲伤。
她真的在开玩笑吗?
不,当然不是。
但这对先祖来说确实是个小“玩笑”。
关于这方面的玩笑和尝试还有很多,并且每一件都是丧失人性,让人感到恶心愤怒的。
珍妮弗对那些事感到作呕,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从小到大,她见过太多因为知道这一切而改变态度的人。无论怎么解释,他们还是会用那种鄙夷、厌恶的眼神看她,甚至想要举报她、杀死她。
可以说,从她懂事起父母就在搬家、找工作、向人道歉。
起初她并不明白,直到某一天,一个驱魔人推开了她们家的门。
那是重塑认知的一天。
她过去很喜欢骑士杀死坏人拯救公主的故事,可就在那一天,现实告诉她,自己其实就是那个坏人。
也是在那一天,珍妮弗彻底明白了。
德罗希家族的恶行将永远被记住……并且不被世人原谅。
哪怕她们从没做过那些事,只是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她憎恨自己的家族,更憎恨家族留下的魔法和仪式。
……
“贝琳达?”
从邻居家回来的蕾娜敲了敲门。
她轻轻推开门,探头望了一眼,“你在写作吗?”
“嗯!”
嘉尔莉特点头。
蕾娜提醒道:“晚上写作会对眼睛不好,而且这不是作业,你可以想写的时候再写一点。”
“不,我想现在写。”
孩子望向她,说:“我想把它当成目标。”
“为什么?”
蕾娜忍不住跟她聊了起来。
“因为……”
嘉尔莉特坚定道:“这是秘密,我不能告诉你。”
“啊……”
蕾娜假装遗憾,道:“可是我太想知道了,贝琳达。”
“告诉我吧,告诉我吧……”
她语气很轻很柔和,秀气较直的棕色眉毛微微皱着,一双明亮的茶红色眸子望着她,在灯光下像闪烁着一层泪光,让人不忍心拒绝。
孩子开始动摇了。
她有些不忍心,但依旧有些倔强,显然不好意思把秘密说出来。
她犹豫道:“除非你把你的秘密告诉我。”
蕾娜道:“不,你已经知道那个秘密了。”
嘉尔莉特,“你一定还有别的秘密。”
蕾娜点头:“当然,每个人都有很多秘密。”
孩子缓缓低头,觉得这不公平。
“好了,我不开玩笑了。”
蕾娜有些哭笑不得,认真道:“你可以问我一个问题。”
嘉尔莉特想了想,抬头问:“你…真的不认识嘉尔莉特吗?”
蕾娜愣了一下,反问,“贝琳达为什么想知道这个呢?”
“因为你好像有点害怕,我不想你害怕……”
嘉尔莉特内心纠结。
她怕屑女皇?
蕾娜又是一愣。
老实说,她觉得自己不是害怕而是谨慎。
就像里蒙先生说的那样,魔法师走到最后都会朝一个方向发展,变成一种风格或者擅长的领域,哪怕是嘉尔莉特也不例外。
也就是说,女皇被称为【正义行者】是有原因的。她忌惮的不是女皇本身,而是对方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