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
冷淡的问题,没有意义。
高启扬并不大算回答陆铭的问题,就只是这么安静的坐着,大不了就是死,反正他无所谓。
“你叫什么?”
还是没有回答,陆铭有些厌烦了……
缓缓的从地上站起,阴影下的脸让高启扬看的不是太清楚,只是感觉很厌烦,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的倒霉蛋啊……
轻轻的陆铭抬起了一只脚,缓缓踹了下去,很慢,但却有一种合理并且无法阻止。
“呃……啊……啊!!!!!!”
惨叫声响彻整个荒野,陆铭的脚踏在高启扬的胸口,越陷越深……
此刻高启扬的胸口如同被什么东西砸陷了一般,脚下是个大坑,而那大坑是个人的身体,此刻高启扬的胸口变的如此瘆人。
“咔~嚓~”
一个细小而又缓慢的碎裂声传到两人的耳边,憋闷和剧痛让高启扬的脸变成了朱红色,疯狂的咬着牙试图拼尽全力抵抗这无可阻拦的脚。
面无表情的俯视着失败者,失败者拼命挣扎的看着主宰者。
很悲剧……
静静的等死……
也许是心理原因此刻高启扬感觉自己胸口处的憋闷感竟然少了些许,不过到底也仅仅只是心理原因,那脚并未因此停止。
高启扬感觉自己燃烧了,整个世界变的如此冰冷但他却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逐渐发烫,很烫,很红。
但仅限于上半身,下半生冰冷一片。
“我……我说…………”
几乎是听不见的声音,但就是这细微的声音被正在施压的陆铭听见了,脚缓缓抬起,那胸口的憋闷和那一只无法正常使用的肺一同回归正常,只是原本疼痛变得更疼了。
撕裂……剧痛……
缠绕在他的身体,不用看也知道肋骨断了很多,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没有吐血说明骨头没有伤到内脏。
“咳!咳咳!”
从地上坐起便开始疯狂的咳嗽,陆铭此时也没有再着急逼问了,因为他知道无论如何他都得说,跟了聂紫怡三年他比谁都明白体验过疼痛的滋味就一定不会去怀念它,特别是这种剧痛,而在剧痛之后的答案无论是真是假高启扬一定会回答。
没有人会一直忍受痛苦知道死亡……不能说的这么绝对,只是那种人……少的可怜,几乎可以算是不存在。
“老老实实说吧,你的名字,编号,军职,人际关系。”
“问……问的这么详细吗?有这个必要吗?”
忍受着疼痛喘着粗气高启扬有点疑惑,不是疑惑,是懵逼,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有必要这么详细吗?
问着详细有用吗?不会是专门冲着我来的吧?不可能,自己就是一个大头兵,连混日子都是将将就就,在者如果真是冲着自己怎么还会问自己的事情?
沉默半天,什么话也没有说,陆铭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他完全没有料到就是这么一小会儿高启扬居然想了这么多。
“高启扬,预备役,严格来讲我还不算是正是进入部队,只是这回的战争太着急了,而且我们也仅仅只是用来打扫战场的,还没有编号,无父无母,就一个朋友……”
“朋友?叫什么?”
陆铭问高启扬了这个问题,不过高启扬很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把赵自思给说出来,自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鬼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老赵可是自己唯一的朋友,真的要出卖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