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只有你一个儿子？”
被踩着的人不说话，姜衿脚下用力。
“我说，我说！”
“我一个，就我一个！”
周雄肿着脸，早就被打怕了，头顶这人，根本就是个疯子。
看他这眼泪鼻涕流个不停的样子，姜衿不由嗤笑。
他蹲下，伸手抬起周勇的脸：“长得不错，监狱里会有人喜欢。”
而当韩凛带着警察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碎了一地酒瓶的屋子里，四周一片哀嚎，穿着衬衫的青年蹲在地上，脸上表情似笑非笑，眸中一片凉薄。
注意到门口的动静，姜衿回头，从地上起身。
这一刻，跟随众人站在一起的韩凛，忽然觉得，相处六年，他们，没一个人看懂过姜衿。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凛，过来搭把手。”
听到姜衿的声音，韩凛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和姜衿一起搀扶林飞鸣。
三人走到门口，姜衿步子顿了顿：“地上那位是市长公子。”
身后，几个警察看着青年离开的背影，朝着队长拍了拍。
“哇塞，陈队，帅呆了！”
陈炎看了眼下属，皱眉：“好好干活。”
这时，地上的周雄觉得自己终于见到了亲人。
他从地上爬起来，朝着众人哭诉道：“你们，你们把他给老子抓住！我要举报他，他打人。”
穿着制服的警察走过来，蹲着看了眼周雄：“举报？”
抄起手里的本子就朝着他头上拍：“你还举报？”
说完，他又拍：“老子最恨的就是xī • dú的人，妈的，为了缉毒每年损失多少兄弟。”
“你他妈还xī • dú，你他妈还xī • dú！”
周雄，这下真成熊了。
和韩凛将林飞鸣送往医院，看着医生包扎好，两人才松了口气。
晚上十二点的走廊，没有几个身影，姜衿坐在椅子上，歇了歇：“宋言呢？”
韩凛转头，看着姜衿贴着纱布的脸，默了。
“我让他回去了。”
姜衿点头，没再提起他。
两人歇了会儿，一块去警局做笔录。
身侧，韩凛看着对方以往那好看的脸上，这会儿全是伤，总是忍不住瞟。
两人赶到警局，里面众人正忙活着，对周雄的审讯，更是片刻不停。
待姜衿做完笔录，有警员给姜衿倒了杯茶：“哥们，你牛逼啊！”
姜衿扯了下嘴角，没说话，喝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