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宁利落的将糕点打包好,递给了他。
交了钱,这丫也没有想走的意思。
唐宁宁看他,“你杵这儿干什么?”
“我等你卖完了跟我回家,我带你去逛逛。”文麒麟靠在柳树下,一副坏公子的模样,可架不住一张俊逸隽秀的脸,给唐宁宁引来了不少小姑娘。
打着买糕点的名义,来看帅哥。
“烟儿,你的模样不错,在长几年,长开了,本公子就给你介绍京里的贵公子,保准你嫁的富贵。”
文麒麟闲得无聊。
打起了顾烟的趣儿。
顾烟小姑娘数着手里的钱,根本不搭理她。
唐宁宁也懒得理他,径自说道,“我还得回家照顾几个孩子,没空陪你瞎逛。”
“那你明天卖啥,我预定一些,回去给祖母吃。”也不知道为啥,祖母就能吃的下唐宁宁做的东西。
“再卖几日,就不卖了,该过年了。”
“来我家过呗,或者我去你家。”文麒麟闪着一双桃花眼。
唐宁宁心底腹徘,这傻孩子。
日头越来越高,街上的行人多了。
到处都是买年货的妇人。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红薯糍耙便全都卖完了。
接下来的几天,红薯糍耙都卖的特别好,镇上好多妇人听说了,都过来买,连文麒麟都来买了好几回,说是老夫人吃的特别香。
卖红薯糍耙的利润不低,这不过几日,就赚了好几两了。
这日,唐宁宁刚给几个孩子吃完饭,就听到隔壁传来了吵闹声。
“大花,是不是你家有人来了。”
听着声音,像个女人。
“舅舅和舅妈来了。”周大花这几日天天在这边吃饭,和唐宁宁熟络了,也不像之前那么拘束,性子也开朗了不少。
唐宁宁吩咐家里的几个孩子和周善游好好待在家,自己则带着周大花到了周家。
周善游还小,可别看这等子糟心事儿了。
一进周家的门,就看到骆寡妇在和一泼辣的女人吵架。
那女人一身藏青色棉袄,体态偏瘦,脸上带着生活的沧桑,正叉着腰和骆寡妇吵。
看样子,估摸着快三十了。
前两天,骆寡妇就辞了镇上的活,专门照顾康姥娘,每日洗漱喂饭的,看着就累人,这两口子不念着好,怎么还上门来吵了。
“话就撂在这儿了,娘今天不跟我们回去,你就给我们二十两,否则免谈。”
“张秀何,你把娘打成了什么样,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的,还敢上门要人,你不就是吃准了我心疼娘,惦记着我那一个月五百文,我今天就告诉你,你休想!”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骆寡妇也不是好惹的。
早就看这个嫂子不顺眼了,就差没打起来了。
周大花赶忙上去去拉人。
唐宁宁往前走,看到了蹲在门檐下的男人。
男人看起来很烦躁,穿着打扮都很破旧,一双鞋前头都烂了,裹着黑布,正靠在墙角下,一言不发。
脸上流露着背朝黄土面朝天的沧桑。
看着快要打起来的两人,他大吼一声,“别吵了。”
说完,就站了起来。
拉着张秀何往外走。
一看这样,张秀何不干了。
她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开始嚎哭着这两年为家里付出的辛劳。
唐宁宁看着咬牙切齿,红了眼的骆寡妇,叹了口气。
这个张秀何嫁到骆家不过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