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冷冰冰的唐宁宁,王翠花猛不丁的打了个寒噤,可刚移动,后背的伤痕就撕裂的疼了一下,她抱怨道,“一点都不知道疼人,白养你了。”
随后,又走到了院子里,看着偌大的院子,撇撇嘴,“你有钱盖这么大的房子,没钱孝敬老子?”
“你不是从来没有把我和安安当成你的孩子吗?跟着野男人跑的时候怎么不念叨你还有两个幼小的孩子?”唐宁宁跟了出来,冷冰冰的说道。
王翠花自动忽视了耳边的冷嘲热讽,她径自走到了厨房里,掀开锅盖,看到了锅上热着的肉菜,拿了双筷子就吃了起来。
坐在厨房的凳子上,跟个饿死鬼投胎似的。
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脚上的那双鞋也缝缝补补,一块灰一块黑的,还露个大脚趾,那张脸,饱经沧桑,明明才三十出头,却像是四五十岁的老妪。
唐宁宁的心底有种莫名的感觉,既心酸又愤恨。
“吃完就赶紧走吧。”
见唐宁宁要走,囫囵吃了的王翠花立马起身拦道。
“有话快说。”唐宁宁。
王翠花捏了捏衣角,似乎有些踌躇。
看着这一幕,唐宁宁有些想笑,弃养孩子的时候不是做的很好吗?这会装什么?
“能不能给我点钱?”
终于,唐宁宁的耳畔传来了声音,她丝毫不惊讶,懒懒的问道,“原因呢?”
“大寸欠了赌坊的钱,不还上的话人家是要人命的”王翠花。
“要人命?所以你配合着他把我儿子卖给赌坊?还不上钱还敢问我要?”唐宁宁冷笑一声,“还有,你莫不是脑子有问题?一个前脚还把你打的生不如死的男人,你后脚就替他借钱?可真是郎情妾意啊?”
“他他毕竟是”王翠花喏喏了几声。
唐宁宁瞅她,“毕竟是什么?是我继父?一个要卖了我儿子的继父?”
王翠花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可一想到以后没了男人,身边孤苦伶仃的,她就害怕,忍不住跟唐宁宁打起了感情牌,说着当年的不容易,养大他们的辛苦,顺便将那个死鬼亲爹骂了一通。
‘说完了吗?’
见唐宁宁不为所动,她又有些生气,“你这孩子,我过的也不容易啊,当年要不是我生下了你们,哪儿有你现在的气派,你能盖上这么大的房子,给亲娘几两碎银怎么了,顾梅说的没错,你就是个白眼狼,在你生下来后就该淹死在粪桶里”王翠花越说越生气,忍不住骂了起来,面目可憎,让唐宁宁回想到了原主记忆中幼年的往事。
一样的场景,一样的话术,十几年了,没有一丝改变。
对于这样的人,唐宁宁已然没有半点的可怜,她冷冷的看了后者一眼,就离开了,任由王翠花在原地气得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