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却激不起齐诀的任何反应。
他缓缓的起身,朝门外喊道,“暗忠,进来。”
“属下在。”
齐诀瞥了眼吓得瑟瑟发抖的婢女,朝他示意了一眼。
暗忠点头,突然抽出了刀,手起刀落,直接从后面捅死了婢女,一刀毙命。
萧楚寒只听到一声惨叫,可她一回头,就看到了婢女浑然倒下的尸体,死不瞑目的眼睛还在死死的瞪着她。
萧楚寒大惊,身体陡然发软,恐惧的看着齐诀,“你”
“萧楚寒,你口不择言,说姜家一事,这就是下场!”
说完,齐诀就离开了。
屋子里,徒留下她自己和一个死人。
萧楚寒看着死在自己面前的如花,心里痛不欲生,她扑过去将如花的尸体抱了起来,脑子里桃花、桃夭因她而死的画面也渐渐浮现。
在看去,已然是泪流满面。
翌日,大安镇辣膳楼。
唐宁宁一觉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了顾封拓的怀里,她的被子都被她踢到了角落里,连顾封拓的被子都被她踢到了榻边。
唐宁宁羞红了脸,想要从怀里挣出来,可她被顾封拓圈的紧紧的,一旦挣扎,将人给弄醒了,这副场面,她可怎么解释啊?
她透过纸窗看向了外头,太阳已经升起,整个屋子里都洒进了光辉。
她抿着唇开始慢慢的挪动,以她的身材,蜷缩一下,还是有机会从顾封拓的怀里安然无恙出去的。
她双手紧握,绷直了身子,慢慢的往下移动,可还没挪几步,就听到了上方慵懒的声音。
“醒了?”
唐宁宁背脊一僵,干笑着扯出了一抹笑容,仰头看去,只见顾封拓的双眸清明,嘴角带笑,低眸看她。
哪有半分睡眼朦胧的模样,这家伙,估计早就醒了。
“不好意思,我睡觉不太老实。”说着,唐宁宁连忙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嗖的一下就下了榻,披上了外衣。
“起来洗漱一下就可以吃饭了。”
说完,也不管榻上的人的反应,步伐迅速的出了屋子。
“娘,你脸怎么这么红?”
一出门,就看到了顾歌正趴在石桌上,手里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玩意,石桌下,小白正在睡觉。
看到顾歌,唐宁宁想起了昨晚上听到的那些,她心底叹了口气,走到井边打了水,用水打湿了帕子。
顾歌见唐宁宁拿着湿帕子走了过来,乖巧的从石凳上跳了下来,闭上了眸子。
“歌儿是大孩子了,要爱干净,每日清晨起来啊,记得洗手洗脸哦”
顾歌甜美一笑,“知道了,娘。”
给顾歌擦过脸,唐宁宁看了眼房门紧闭的东厢房,出声问道,“你看到你大哥了吗?”
顾寒的心里压抑了太多,难怪从小就沉默寡言的。
“出门了,去学堂了吧。”
闻言,唐宁宁道,“那你在这儿继续鼓捣你这些药粉吧,娘去忙了。”
顾歌刚要点头,唐宁宁继续道,“对了,你师傅呢,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师傅有事要忙,就先把我送回来了。”
这样也好,歌儿年级还小,实在不宜长途奔波。
想着想着,唐宁宁走到了东厢房门口,一把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唐宁宁径自走到了顾舟的屋子,只见床榻上,人还在睡着,蒙着头。
见此,唐宁宁无奈的摇摇头,正打算开窗透透气,却发现窗户大开着,外面一片花草,在前没几步,就是围墙。
唐宁宁回头看向了床榻,大步走了过去,一把将被子掀开,里面,赫然是一个大枕头。
这臭小子,还学会满江过海了。
“渊安,渊安”
看到顾封拓出来,唐宁宁忙喊道,“顾舟这小子不知跑哪儿去了,又不见人影了。”
顾封拓走了进来,看了眼屋内的陈设,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宽慰道,“他是自己离开的。”
“之前不是说有个师傅在教他武功嘛,很有可能是去找师傅了。”
听到顾封拓的话,唐宁宁松了口气。
“娘,你别担心了,大阳哥说,顾舟大早上就自己翻墙跑出去了,他亲眼看见的。”顾歌寻了过来。
闻言,唐宁宁开口,“那便好。”
见顾封拓看她,唐宁宁解释道,“大阳是烟儿救回来的一个孩子。”
听此,顾封拓没说什么,出去了。
唐宁宁看了眼天儿,骆寡妇一行人应该也来了,她便出了屋子,赶去了厨房,果然,都已经在了。
“秋岚姐,出来一下。”
骆寡妇正在和面,听到唐宁宁叫她,连忙让春兰嫂接手,自己则是洗了洗手,走了出去。
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
骆寡妇笑着低声道,“妥了。”
别怪她心狠,可她那个好侄女竟然敢陷害大花,还弄mí • yào,当娘的,定是要报这个仇才甘心。
‘那野草真的管用吗?咱们那后山上遍地都是啊。’
唐宁宁点头,“你放心,绝对管用。”
当然,只服用猪苓草自然没用,但据她所知,这个苏思艳每晚都会喝一碗美浆。
美浆就是一种养颜美容的汤药,里面的白僵虫跟猪苓草相克,服用后先是会肚子痛,随后就会有一种头晕乏力的状况。
再过一个时辰就会有中毒的迹象。
“要是香冬那个丫头不包藏祸心,即便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但若是她自己下手了,那可就不关咱们的事儿了。”骆寡妇说道。
反正她对那一家子死心了,一个个的不想着怎么把家里日子过好,卯足了劲儿陷害自个儿人,随他们去吧。
“说的也是。”唐宁宁附和道。
毕竟,她可太了解骆香冬的为人了,不会没有动作的,孩子被胎死腹中,心心念念的高枝儿也被苏思艳拔得一干二净。
她怎么会甘心?
“那我先去忙了,馒头还没蒸呢。”
骆寡妇说完,就走了。
唐宁宁也正要走,一回头,却看到了站在廊后的顾封拓,她心底一慌,这人站在这里多久了,听到了多少?
“人来了。”
顾封拓绕着从石阶上走到了游廊,缓缓的朝着她走来。
“你你一直站在这里?”
见唐宁宁尴尬,像是被人抓到了小辫子一样,顾封拓轻笑着摇了摇头,“刚来没多久。”
你猜我信不信?
唐宁宁无奈,听到就听到吧,若是以为她是个恶妇,也无所谓了。
别跟她分孩子就成。
“你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