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手臂传来的那种撕裂感让钟笙痛不欲生,这是他之前从来没有过的那种强烈的感觉,就好像是有人在拿刀在一点一点的割下他的肉一样。
而此时的红衣男却视若无睹,继续在纸上描绘着,上面已经有了一只栩栩如生的手臂,接着便开始沿着手臂向着身体慢慢勾勒。
与此同时,钟笙已经被这种疼痛感折磨的几乎快要失去意识,他的整条左臂已经全部变了模样,白嫩,光滑,如粉藕一般。
并且这种变化还在继续,在往他的身体进发,他的全身皮肤开始变得如白雪一般,他头发开始逐渐增长,他的身体开始收缩,使得现在的衣服宽松的耷拉着。
“你的身体里住着一个女鬼,而且还很漂亮!”红衣男完成沉浸在他的绘画中,他看着纸上渐渐完整的一个女人,他的眼里散发出了极度的狂热。
就好像是在去完成一幅瑰丽的艺术品一样啊,他开始疯癫,他开始痴狂,他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他的每一笔越来越长。
黑色的墨汁从笔上流淌下来,再在纸上四处奔腾,有的汇集在中间,有的朝着边际奔腾,有的如绚丽之花一般绽放。
不,这墨汁不是黑色的,尽管那砚台黑不见底,尽管那笔尖不分毫毛,可是在这张白纸上,却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白雪,夹杂着落英的粉梅。
哦,对了,女人的头发,女人的头发是黑色的,但不同于墨汁的死气沉沉,反而带着异样的光亮,像是映照着这完美的躯体。
此时钟笙已是完全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那种如同灵魂被刮除的苦痛让他彻底的没有了意识,只是在最后时刻,他尽力的朝着楼顶,选到了最远离边缘的地方跪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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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地下墓室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即便是站在最外面,你还是能听到从最深处传来的,或是某个冰晶的融化,或是某盏灯焰的沸腾,或是某“人”的肢体碰撞。
“又来了啊!”
站在入口,感受着从里面散发的阵阵凉意,钟笙有些感叹,他上一次来这,还是上一次了。
地下墓室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还是仅仅只是个牢笼,钟笙并不清楚,因为他只知道这个入口,飘着昏黄的火光。
而在入口周围环视而去,就像是在一个砚台里面,四处没有任何东西,上面没有,周围没有,就来脚下踩着的也都没有。
“老爸啊,你当是就不能在外面装几盏电灯嘛,都什么年代了,虽然咱家不是大富大贵,买个发电机买个灯泡还是买的起的吧。”
无奈的吐槽了一句,钟笙抬脚往里走去,已经来过这里三次了,所以他早就轻车熟路了,哪怕是闭着眼睛,他摸都能摸到里面去。
又是经历了七拐八拐,潮湿,寒冷,腐烂,一通标准的流程走完,钟笙也终于来到了那个硕大的木墙前,木墙将这条路封的严严实实的,不过好在中间留了个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