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渭水河畔,一队队的韩遂军兵卒趁夜将浮桥架起。这是最后一批的船只和木板了,若是失败他们将又要筹集好些日子。
“他娘的,静一点,别出声!”马玩低声骂道。
一批的兵卒不敢再出声,自顾自地踏上浮桥。
两匹哨骑由远及近,朝韩遂军走过。
“别出声,把弓拿来!”最前面的马玩和杨秋张弓搭箭,瞄准了哨骑。
“嗖嗖!”“啊!”两箭几乎同时发出,但黑夜里目标模糊,只有一骑中箭倒地。
“上!”杨秋大喝一声,跃上旁边的战马立刻追了上去。
“咚咚咚!”急促刺耳的铜锣声响起。
马玩懊恼地仍开弓,喊道:“别磨磨蹭蹭地,都给老子都跑过来!”
一时间韩遂军迅速开过,侯选、张横两个也带着部众,快速奔赴渭水南岸。韩遂军两千多人在岸边列队,掩护后续兵马过河。
“滴滴答!”马家军行动堪称迅速,韩遂军不到四千人马开到河岸,先锋骑兵就已经赶到,并收拢队形准备给渡河地韩遂军予攻击。
“冲!”马休提起长枪,带多骑兵从侧翼冲击韩遂军阵型。
“挡住!挡住!”马玩知道成功再次一举,挡住马腾军袭扰后续兵马就能开赴过河。那时候己方就能占据数量上的优势。
短兵相接的双方长矛击刺而出,横扫击杀这几个简单地动作持续进行着。
韩遂军以血肉之躯,抗击着马休骑兵的冲击,幸而这里是河岸边。骑兵不能全力展开攻击,否则韩遂军将处于更加险恶的境地。
“叮!”马玩、马休两个对刺一枪。双方都是纵马回头再次冲杀。
“我来帮你!”杨秋大喝一声,也拍马挥刀上前助战。
“铛!”长刀磕到马休的枪杆上,将他死死缠住。
“嗨啊!”马玩拍马挺枪直刺马休。
生死关头,马休紧夹马腹,身子侧在战马一边躲过马玩和杨秋的合击。
“策!”马休纵马狂跑。马玩杨秋紧追不舍,双方兵卒也是厮杀混战在一起。
渐渐地。韩遂军开赴河岸的兵马越来越多,马腾也亲自率领兵马前来阻击。
但从高陵河段,赶到这里花费不少功夫,韩遂军始终是将两万多人开赴河岸南边。
天色微亮,双方兵马都列成阵型,马腾韩遂两个昔日的结义兄弟在阵前对立着。
“马腾,今日就将你逐出京兆尹!”韩遂大声道。
“韩遂,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你莫要太张狂了!”马腾对答道。
“哈哈!”韩遂一阵狂笑道,“袁家已经答应助我拿下关中之地了,并州军牵制你潼关之兵马。你已经没有援兵可搬了。要怪只怪你太贪心。将手伸到司隶那边去!”
马腾脸色一阵发青,他何尝想扩张得那么快。只是现在的关西之地太萧条,先前曹操陈宫在弘农经营地有一些起色,马腾又不舍得放弃,结果形成现在这种尴尬局面。
“寿成,你归顺我,就像当年那样,咱们还是兄弟,可好?”韩遂试探道。
“哈哈!”马腾放声大笑,“韩遂,当年你也是西凉一名士,奈何起兵之后你野心膨胀,目无朝廷跟陛下,已是一介逆贼,我马腾乃伏波将军马援之后,岂能屈居于你之下!”
“哼,进攻!”韩遂脸色铁青。
“杀!”侯选、马玩、杨秋、张横四个分四部向马腾军压进,韩遂就据本阵指挥。
马腾也喝令部下出击,马休带领骑兵冲在最前,年仅十四的马铁也跟在马腾身旁。
渭河边,两军混战厮杀开。
韩遂军仗着人多,马腾军抗击顽强,两军胶着在一起,谁也占不到优势。
天色完全放亮,朝阳升起,预示着新一天的到来。
“父亲,快看东边!”马铁惊讶地指着东南方向。
马腾定眼看去,东南方隐隐有烟尘扬起,因为朝阳光线迎面映射地关系,看得也不是十分清楚。
“滴滴答!滴滴答!”铁蹄声越来越响亮。
交战的双方兵卒,都察觉到一股数目不小地骑兵从东南开赴过来,双方兵马也都稍稍收拢,防备着这一变故。
“并州军?”“大将军?”韩遂、杨秋等人猜想道。
“难道是大哥?”马铁有些兴奋。
朝阳成了这支铁骑最好的背景布幕,金色的阳光映照下,一排排的铁骑仿佛着上金甲,真个是神兵天降下凡一样,引得交战的两军一阵骚动和心悸。
战马缓缓跑动,突然,金甲天兵加速疾驰,兵锋直指南边地马腾军!
“嗖嗖嗖!”一阵箭雨射出,罩住了收拢在南边的马腾部队。
“啊。呀!”南边地马腾军一下反应不过来,顿时被射倒一批人。
“快!迎敌!”马腾强作镇定道。
马腾军这才急忙组织阵列,抗击东南边出现的敌军,但是他们迎着刺眼的阳关,处于十分被动和不利地位置。
“父亲,撤回长安吧,敌兵太多了,对面还有韩遂!晚了就被包围了!”马休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