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阿秋……”南万还要挣扎,终究苍老的身体胜不过年轻力壮的酒保,被强行带走。
“阿秋已经死了。”况鸣越干脆在栗秋身边坐下。“他是这里的常客,他捐款救助一位癌症少年,对方最终去世的故事这里的常客和服务员都清楚。”他讲得含蓄,其实南万醉酒后什么都不避讳照实说过,不是什么好心捐款,而是诱拐小朋友。
“多谢。”栗秋盈盈一笑。
“没帮上忙。”况鸣越脸上露出几分狼狈的神色,脸上扫过淡淡的绯红。
栗秋疑问:“你是我的新邻居?”
况鸣越颔首,“是。”
栗秋继续问:“我们下午也见过?”
“是。”况鸣越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很上道地说:“还没谢谢你帮我。”
“我也没帮上什么。”栗秋学他的话回他,打趣道。
况鸣越展唇一笑,魅力惊人,不过那抹笑容就好似昙花一现,很快被他波澜不惊的神态掩了去。
栗秋也笑,表面放松,身体斜靠在吧台上,心中实则将警报拉到最响。
刚才被南万打断了一下思路,继续想他的新邻居,非常可疑啊,看起来比小狼狗问题还大。
又是巧合?白月光先生你图什么?我分手来回不到三小时,你就换了身衣服到酒吧喝酒,还从天而降解我的围?不,是以被公主抱的姿势跌进了他怀里。
而且南万这个人也凑巧出现,这让栗秋心中不安,觉得别扭、不自然。
栗秋喝了一口酒,慵懒问:“说起来,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况鸣越端起杯子也喝了一口,赶紧答:“我叫况鸣越,境况的况,一鸣惊人的鸣,超越的越。”
很巧,我知道。栗秋心中默念,嘴上说:“好名字。”
“你呢?你叫什么?”
栗秋正生出恶作剧的心思,在等他这个问题,垂眸幽幽道:“栗秋,秋天的秋。”
顿时好似有阴风飘过。
这间酒吧除了吧台这里亮些,别处都是一片昏暗,就有了鬼故事的氛围。
醉酒的客人突然发疯说见到了已经死去的故交,眼前这位青年名字中恰好有“秋”,而且生得、生得……
刚才为什么没有别人上前帮忙?这个青年是不是只有他和南万能看到?他究竟是人是鬼?
况鸣越越想越不安,冷汗都要下来了。
栗秋见他紧张成这样,心里舒坦了些,恢复愉快:你也吓我一次,我们扯平。
栗秋看够了戏,主动解围道:“吓到了?我也觉得很巧,不过这是我第一次来这个酒吧,你知道,我刚搬过来。”
况鸣越大大松了口气,“是很巧。”
他看起来像不喜欢说话,说完这句他不紧张了,就不打算继续交谈,静静地喝杯中之物。
栗秋只好主动挑起话题:“你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