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算不算是未战先屈?既然这么没自信,那就别去了,何必跟自己为难?”看着陈liù • hé,秦默书轻声说道。
陈liù • hé摇摇头,道:“话不是这么说,自己选择的路,就算是跪着,也得走下去不是?我宁愿死了之后被别人当做笑话看,也不愿活着的时候被人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
“你不北上,也不丢人!谁敢笑你?”秦默书凝视着陈liù • hé,很诚恳的说道:“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你足够优秀了!举目华夏,年轻一辈中,谁能出其左右?”
“不够,这远远不够啊!沈家在京城,我就在京城!我爷爷死了近三年,我连他的坟头都没去过一次,连一个响头都没磕过,连一杯烈酒都没敬过,这是不是太悲哀了一点?要说不孝,天下就属我最不孝了。”
陈liù • hé耸了耸肩,有些自嘲的说道:“真要为自己选一块墓地的话,那肯定是葬在京城最好,落叶归根嘛,死在那里,遗憾也会少一些,眼睛都会闭的踏实一些。”
秦默书怔怔的看着陈liù • hé,心中陈杂五味,叹了声道:“真死了,留下的遗憾才叫多!只有活着,还有机会让遗憾少一些。”
“三年前都以为我死定了,我活下来了,并且活的非常好!三年后,又都以为我死定了.......”陈liù • hé笑不下语,不言而喻。
“幸运女神又不是你的女人,哪能一直被你按在跨下?”秦默书语重心长的说道。
“这就是最可笑的地方了,所有人都觉得我活着是因为运气!实际上,我陈liù • hé何曾靠过半点运气?真靠运气,我早就尸骨无存了。”陈liù • hé嗤笑了一声,脸上满是不屑。
“狂到你这种程度的人,也真是举世难寻。”秦默书苦笑不跌。
“虽然我知道,我说什么都不会有效果!但我还是不得不劝你一声,现在回头,一切都还来得及,南北一方,你照样可以与他们博弈!”
秦默书轻声说道:“说句最难听的话,你陈liù • hé就算是跟他们熬,比谁活的久,你都足够把他们生生熬死,等那帮老狐狸都死绝了,你仍然是最后的赢家。”
“时间太久了,心中这口恶气存不住啊!况且那种毫无技术含量的赢,对我对沈家来说,都没有丝毫的意义!”
陈liù • hé轻描淡写的说道:“我要的可不仅仅是他们死,我要他们发自内心的卑服,我要他们为他们的累累罪行付出血淋淋的代价!即便不是满门覆灭,至少也得家破人亡。”
顿了顿,陈liù • hé又道:“我不说你也知道,京城广为流传着一句话,说我陈liù • hé三年不入京,入京杀三人!你以为是空穴来风?这句话就是我放出去的,我陈liù • hé言出必践,从来不做哗众取宠的事情!”
“可你也要知道,不管是牌面还是底蕴实力,你都远远不是他们的对手!你是一个人力抗大势!至少在我看来,你胜算不足一成,甚至是一丁点都没有。”秦默书如实说道。
“他们为了迎接你,做足了准备,你沉寂了三年,他们准备了三年!不仅仅是你想向他们讨债,他们何尝不是在想把你这个威胁彻底扼杀?你死了,他们才能踏实!所以,他们会倾尽一切,让你死不足惜!”
秦默书道:“一个聪明人,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审时度势、知难而退!拿得起放得下,才是真智慧!”
陈liù • hé露出了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道:“他们准备了三年?我准备的何止是三年时间呢?我陈liù • hé没有亮牌的时候,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结局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