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跌跌撞撞走出一段路,以为已经把钱惠赶走。
身体的不适越来越强烈,即使回了漱玉轩,那一院子的女人丫头,怕是也不妥,只能走后花园子抄近路,去外院里,找长平去请个大夫来,看能不能用什么方法化解。
跟在后面的钱惠傻了眼,她原先想的是借由发现他身体不适,送他回漱玉轩,不一定非要发生些什么,只要让他满院子的丫头看到,他对她逾礼,这就够了。
但是现在,他明显是不打算回到漱玉轩,出乎了她的意料,但这也不要紧,府里多的是人,谁看见了,都是一样,她现在不在乎什么脸面,只要能嫁给他,足矣。
宋珩现在已是满头大汗,所中的药物带给身体上的冲击前所未有,他死命克制着那份最原始的冲动,或许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回漱玉轩里,找个他认为合适的丫头,收了房即可,但他这个人执拗且自负,不想自己被任何别有用心的人算计和支配,也不想违背曾经对妻子的承诺。
一路走到了后花园的荷花池边,只有远处的廊檐下的灯笼发出淡淡的光雾,不足以照亮他脚下的路。
他寻着记忆在园子里穿行,穿过园子,再走一小段路,就能去到二门,到达外院。
就在这时,他因看不清脚下的路,被绊了一下,跌倒在地,正要爬起来,就听到身后一串急促地脚步声,钱惠的声音也紧跟而来,“珩二哥哥,你怎么摔倒了?你究竟是怎么了?要不要紧啊?”
宋珩心中一紧,没想到她竟跟了过来,正准备自己从地上爬起来,钱惠的手已经搭在了他的手臂上。
少女的馨香窜进鼻端,那一刻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坐在地上大口喘息,额角汗水不断滑落,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他好不容易拼命保持的理智就快要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