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芸其实并不讨厌他,这小子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一双大眼睛因谄媚的笑弯成了月牙儿,看着还有几分可爱。
“刀剑无眼,你别胡乱耍了,把刀收起来放回去!”傅芸命令他。
李明祉笑得见眉不见眼,“是是是,二嫂说什么就是什么。”
傅芸看他拿着刀一阵风似地还了回去,紧跟着又跳了回来,围着她打转,要她陪着他们一起玩儿。
这小色胚子,你说他好色吧,他眼神清亮,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不纯动机,反正就是就叫人讨厌不起来啊。
宋珩宋晖两人一直在正厅里与府丞喝茶闲聊,郑氏与王氏两个在客房里闲话家常,傅芸叫了宋嫣一起,带着两个孩子跟这半大小子在院子里玩起了踢毽子。
小色胚子异常兴奋,表现欲极强,窜前跳后,灵活得像只猴子,有他在,那毽子基本落不了地。
一直到日暮,邵屿带着妻子舒惟安从外面回来,一连声地责怪宋珩,要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他没有一点准备。
宋珩之前并没有想过要过来,是傅芸应王氏的请求才临时决定来这一趟,只说自己是临时起意,估计在要这里打搅他们一段时日。
邵屿与他两人曾患难与共,交情自是不一般,当然不会嫌弃。舒惟安更是与王氏还有宋嫣一起流亡,见了面便有说不完的话。
接风宴有了李明祉,别提有多热闹,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全然抛诸脑后,直接在饭桌上掷骰子划拳吃酒,连两个乖孩子也要跟着他一块儿闹腾。
这里的长辈只有郑氏和王氏,见他是襄王府的小少爷,也不好出言管教,便找了借口提早离席,由得他们闹去。
此行目的有二,第一就是为了宋嫣的终身大事,第二便是为了让邵屿尽快查到钱惠。
其实无需宋珩提出来,邵屿已经在着手调查。
孙岱受宋珩所托,并未怠慢此事,邵屿一回京,就把情况告知了他,他急着成婚,只把事情先记下了,婚礼一成,就去找了宁康帝陈情,说顺天府有一桩疑案一直未解,想请旨来扬州调查。
宁康帝对他素来信任且器重,有此要求,立即应允,直接授命他为扬州知府,将疑案彻查清楚。
二人秉烛夜谈,邵屿说道:“我来扬州已两月有余,一直在明查暗访钱家人的近况,甚至还派人去了趟金陵,钱家的旁支近戚全都摸排了一遍,并没有你说的那样的一个姑娘,你说会不会是她跑去了别处?”
宋珩摇头,“钱家祖宅就在扬州,当初离京是查到她们的路引也是来扬州,她不惜害人性命设这么大一个局,绝不单是为了保全钱家的名声,肯定还想替孙女再寻一户好人家,若是去往别处,人生地不熟,她要如何寻?”
邵屿觉得有理,“那我明白再派人往她母亲那边的亲戚里查查看。”
宋珩则补充道:“还有她祖母吴氏的亲戚里也可以查一查。”
夜渐深,宋珩回到屋里,傅芸还没睡,等着他。
她亲自伺候她洗漱更衣,躺在床上,都有些睡不着,宋珩没把钱惠的事情讲出来增添她的烦恼,而是笑着说,“襄王府的小少爷自小就顽劣,从前也爱跟着我身后玩儿,但他绝没什么坏心思,想是这回偷偷跑出来,我们也是要回京的,一路带上他,你若是嫌烦了,就跟我说,我来教训他。”
傅芸却是噗嗤一下笑了起来,“我倒还好,就是你母亲,今日晚宴过后,与伯母在房里说他没教养,让他给听见了,回头他就偷跑去灶房里找厨娘,抓了把极辣的辣椒到母亲的茶碗里让丫头给端了进去,你母亲没注意喝了一口下去,这会儿不知道她好些了没有,你要不要去看看?”
宋珩闻言哭笑不得,“算了,太晚了,明天早上问安我再问问。”后又想起今日她绊了李明祉一脚,不放心问道:“你今日绊他,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傅芸摇头,“还好,这小子跟个七八岁的顽童没什么两样,你说得不错,他就是太皮了些,跟砚儿筠儿两孩子都能玩得来,能有什么坏心思?”
宋珩失笑,他也知道李明祉一直在缠着她,还是忍不住有点儿吃味儿的提醒,“他今年也该有十五了,不是孩子了,他喜欢你我看得出来,你可别一味地把他当孩子,纵得他无法无天。”
没办法,出门在外,不似在家中那般分内外院子,且李明祉这个小祖宗一个搞不好还会再偷跑,得把他留在近前看住了。
“知道了,那孩子眼神很干净,我有分寸。”傅芸说着,打了个哈欠,突然又想起来,“今日伯母给原来江宁织造的付大人家下了拜帖,明日我打算与伯母一起去一趟付家,伯母原本是想让你母亲也一同去,但是母亲拒绝了。”
郑氏会拒绝,当然是嫌弃付家门第太低,有失她的身份。
宋珩说道:“你们且先去拜访了再说,若有难处,回来告诉我,万一要我母亲出面,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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