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通过付家的引见,大钱氏顺利见到了御史大人汪全。
大钱氏惯会狡辩,道出钱家与庆国公府之间的恩怨,将许家的立场说得极其委屈,求汪全督促知府邵屿将此案明断,给许家一个合理地说法。
汪全当真如黄氏所言,对大钱氏的诉求全部采纳,当即就唤了文书将事情始末,中间涉及的纠葛记下来,并且承诺三日后,一定给他们许家一个明确的答复。
亲眼得见汪全与付家的关系极为要好,大钱氏想着自己能这般顺利,多半是沾了付家的光,便也没有多想。
回到家中,把这一切都告诉了吴氏。
吴氏做的亏心事太多,并没有多少喜悦,只想着这件事情赶快过去,担心许家被官府盯着,一直不曾主动去联系孙女,不管事情最后是什么结果,先让她出城错不了。
而邵屿这边正如吴氏想的一样,早已经派了人把许家盯得死死的,出门采买的仆伇也不曾放过,硬是没有发现任何有关钱惠的踪迹。
很快,汪全所说的三天,真就是三天。
邵屿再度上门来了,这一回,他是单独一人前来,面见了许老太太,亲自给老太太道歉,将宋珩所说tóu • dú一案撤销,并且会在衙门口贴出告示,还许家清白。
老太太接受了道歉,假模假样的将邵屿赞扬了一番,说他知错能改,也算是个好官。
邵屿尴尬地受了赞扬,告辞离去。
两天后,另一个好消息也相继传来,宋家二公子带着妻儿高调出行,在扬州码头登船,与邵屿告别辞行。
大钱氏听到这个消息欣喜不已,御史大人发了话,当事人宋珩又离开了,这事自然不会有人追究,连忙把这些事告诉了母亲吴氏。
吴氏斟酌再三,谨慎地道:“不出意外,惠儿她早已经离了扬州,这事儿你再拖一拖,先找个借口稳住你婆母,等过一段时间,我再试着把惠儿接回来。”
大钱氏早就等不及了,许娇说做梦,梦见母亲,要去庄子上祭奠,那也不能一去就不回来。
婆母已经过问了好几回,她长时间把人押在那里,必然要引起她的疑心。
“母亲,这事拖久了,我婆母那边确实不好交待呀!”
吴氏正思索着,突然听得外头丫头来报,“太太,娇娇姑娘回来了。”
吴氏一惊,转头就见门帘子被撩开,钱惠带着自己的婆子丫头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