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宋珩在去往宫里的路上,被一辆马车当街拦住。
拦马车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才痛失孩子的陈瑛。她是特意出来拦宋珩,已在街边守候多时。
宋珩知道这一系列的事情与她和明国公府都脱不了干系,见到她也并不意外。
既然她特意来拦他,那他也正好趁此机会问个究竟。
大街上不是说话的地方,二人到晴风阁里要了个雅间。
陈瑛摘了帷帽,双眼红肿,面色很是憔悴,女使上了茶退了出去,两人的随从也都去了门外候着,屋子里只余他们二人相对而坐。
“不知镇南王妃今日找我是有什么要事?”宋珩先发问。
哪知,他话才一问出来,陈瑛望着他,眼泪滚滚而落。
从与她婚约正式解除以后,宋珩发觉自己似乎并不了解这个曾经与自己青梅竹马的女人,特别是听说了她与李炳琮之间的恩恩怨怨以后,不能不说他也曾暗地里庆幸。
想到她才刚失去儿子不久,此时流泪也是理所当然,宋珩一时怔在那里,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陈瑛哭了一会儿,自己拿出帕子擦拭着眼泪,突然抬起头来,说道:“宋珩,我今日叫你来此,是有一件事情想与你商量。”
她虽哭泣着,说话的语气不似从前的温柔小心,带着一种盛气凌人,宋珩很不习惯她这样说话的口气,耐着性子回道:“你且说来听听吧。”
陈瑛凝视着他,问道:“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你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若不是你当初无故失踪,我今日岂会是这样的下场?”
“……”退婚是她自己提出,这怎么还倒打一耙了?宋珩蹙起眉头,“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陈瑛的目光一直粘在他脸上,岂图从他脸上看出哪怕是一点点他对她的遗憾或是怜悯心疼,可怜都没有。
“那好,我也不转弯抹角了,今日拦下你,就是想要告诉你,你姑父还有你们庆国公府宋家,一个也跑不了。”陈瑛声音冰冷地宣告。
自己猜测和别人亲口告之还是有相当大的差别,宋珩怒从心起,脸色越发沉重,“当初退婚是你自己主动提出,这么多年过去,你竟还把这些怨怪到我身上?就算我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冲我来就是了,为何要牵扯无辜之人?”
陈瑛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好啊,你不想牵扯无辜也不是不可以,我来找你,正是要给你这个机会。”
宋珩听了她这句话,心头略微有些不安。他当然知道皇上这一系列的举动与背后的明国公府有着莫大的关系,只是没想到她竟嚣张至此,敢明着在他面前说出来。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宋珩压抑着怒火。
陈瑛作为一个女人,现在只想尽快与李炳琮撇清关系,她这辈子想嫁的人就在眼前,她除了不择手段,别无选择,继续说:“其实很简单,我叫你来,就是想给你个机会对我有所弥补。我与李炳琮这辈子是不可能了,我也不怕告诉你,就是他杀了我的孩儿,这个镇南王妃我不会再继续做下去,你休了傅氏,娶我,和我一起生儿育女,我保你一家荣华富贵。”
“陈瑛,我连想也不想往这上面想,你倒还真敢说!”宋珩一而再地压抑着心头的怒气,想要问个明白,“我就是不明白,你倒底有什么底气敢跟我做这个保证?”
陈瑛顶着红肿的眼睛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色,“这个你就不要问了,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说,你只要答应我,我能立即让你姑父释放,将围着温宅的黑甲侍卫撤离,甚至还会想办法恢复你姑父的兵权。”
“那我若是不答应呢?”
“刚才我就说了,你姑父一家包括你们宋家一个也跑不了,你要是不信这个邪,那咱们就走着瞧。”
二人相到瞪视着,久久不语。
宋珩知道她说的不是假话,自己的猜测当真没有错,皇上只怕是被他们明国公府拿捏着才会这般行事,即使他找过去再怎么求情,也改变不了结果。
“你容我考虑考虑吧。”宋珩说道。
陈瑛也不急着逼迫他,“你要知道,从小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人,若是你能回过头来与我再续前缘,我一定能做好妻子的本份,与你恩爱白头!你且回去仔细想想,最好在正月十五以前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宋珩不可能答应她,只是现在需要时间想办法,软了语气道:“你多容我些时候吧,芸娘现在还怀着身孕,就算我要休弃她,也得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不是这短短几天可以解决。我姑父在牢里,还请你派个话下去,莫要为难于他。”
“好!几年我都熬过来了,也不急于这几天,我等你就是!二月以前,我要看到你了无牵挂地站在我面前!哦,对了,还有一点,那个傅氏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
宋珩强忍关不适,面色装得一派平淡,“明白了,没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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